“算算時辰也差不多到了,你就在這兒等著進陰曹地府,你非要怪就怪你是皇上的女兒。
才要轉身,腳踝傳來一陣刺痛,青草頓了下,一股疼痛從腳踝蔓延到全身,竟然是倒在霖上起不來了。
如果剛剛是裝出來的害怕,那現在就是真的害怕。
躺在邊上的公孫珘突然睜開雙眸,冷冷地側頭去看倒在邊上的青草,對視的那一瞬間,疼痛如火的青草嚇得大叫起來。
”叫什麼叫,你給我撒的是迷藥又不是毒藥,我還能詐屍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如果今日你不死,我回宮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公孫珘好笑:“你這人話真有意思,你我不死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你是要求我去死了保你平安嗎?”
“你……”青草看公孫珘的精神狀態也不像是中了迷藥的,顯然剛剛就是裝的:“為何,為何你會一點事也沒有,不可能的!”
“哪有什麼不可能?”她是製毒的能手,這點東西還能將她給製服了那嶽殊的臉麵也丟光了,好歹這個東西是嶽殊教的。
公孫珘蹲下身來,冷淡地問青草:“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但是你不僅沒有珍惜反而利用了這個機會,你回宮白芝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你還冠冕堂皇地我非死不可?”
青草疼痛的感覺已經沒有了,隻是渾身上下一點感覺也沒有了,隻用一雙眼睛絕望地看著公孫珘。
公孫珘猶豫片刻,還是給青草解了毒:“我這個人啊就是太心軟,你呢青草姐姐?”
她笑著看青草漸漸有了力氣,“你別再想著害我了,不到一刻你就能恢複正常。你也別什麼那些殺手不認自己人,若真是那樣的話,那日公孫家滅門就不會留下我一條性命了吧。”
公孫珘的活命,不是意外和偶然,是那些殺手手下留情。
公孫珘笑了笑,朝著百米之外的樹林走去,自她的方向感極好,雖然方才走了那麼些路轉了又轉,但是她還是能夠記得方位。
過了這篇樹林就能回到城中,至於如何進城,之後再吧。
她明明知道放過青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還是給他解毒了,就像當初知道南宮晉也許真的會置自己於死地,還是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賭她跟他之間卑微的親情。
走了半個時辰,原本安靜的樹林忽然起了怪風,颯颯作響的樹葉落在地上。
公孫珘停住腳步,抬頭看了樹林周圍,聲響漸漸變,有時不時地吹動。
“行了,你們出來吧!”暗殺刺殺這類的東西,上輩子她就已經看膩了,對於這些風吹草動的她最是清楚不過。
公孫珘話音剛落,周圍的樹上齊刷刷地下來七八個蒙著臉的黑衣人。
公孫珘打量了他們一會兒,汗顏道:“大白的你們蒙麵幹嘛,還穿著一身黑,一點品味都沒有,你們刺客就是這麼營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