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淮明明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想問公孫珘:“你為什麼那麼確定?”
“那是不成文的規定,你不會真的以為整個琅閣都是效忠蜀國而沒有私心的人吧?”公孫珘歎氣,“你自是不知道的,你又不是皇族。”
“你是?”赤淮看公孫珘的眼神,多了一絲不明所以的意味。
“我當然……”公孫珘抿抿嘴:“我當然是啊,我不是當今皇上的親閨女麼,起來,也是公主啊。”
赤淮歪著頭看她:“我原以為你覺得這件事情很自豪,但是我從你口中聽不出一點自豪的感覺,你總有許多的事情藏在心裏,你藏的是什麼?”
公孫珘蹙著眉頭:“我沒藏什麼。”
公孫珘抿抿嘴,質問赤淮:“你不是你喜歡的是南宮簌嗎,你現在來問我這些,莫不是對我有意思?哎呀,我便知道你們男子都是一為二,沒一句真話。“
按照先前幾次的態度來看,赤淮會生氣,然後會結束這個話題,但是……
赤淮這一次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揚起嘴角,“是啊,女子之間不是流傳著一句話叫做,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麼,我如今就是對你頗為感興趣,畢竟逝者已逝,不是嗎?”
公孫珘一臉疑惑:“什麼啊,你先前不是得那麼情深意重輕易滿滿的嗎,這麼快就?”
“嗬嗬,果然你你們這些人話也是頗有意思!”公孫珘白眼一翻,文卷一合,“出去出去,你滾出去!”
“這是我的府上,如今可是我護著你!”
公孫珘哼氣兒:“你以為我稀罕你護著,就我如今這個身份,就是出去了也不會死。”
“你試試?”赤淮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尬住:“出去!滾出去!”
赤淮笑著出去,腦海中是阿九對他的話。
阿九,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他眼前的這個公孫珘就是南宮簌。
她也知道這太過於不可思議,但是一想公孫珘根本記不住自己從前發生的事情,而且她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是南宮簌的翻本。
世上奇怪的事情那麼多,真有這種可能倒也還能得過去。
赤淮如何會看不出來,“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能夠確定的?”
阿九道:“這幾日,我一直在試探公孫姑娘,公孫姑娘不記得公孫家的事情,但是起宮中的事情反而是津津樂道,她雖是書先生的,但是世間哪有那麼厲害的書先生呢。”
所以赤淮笑了,他開心得整晚整晚沒有睡,如果阿九的是真的,那真是一件讓他有了曙光的事情。
他們需要的,是公孫珘親口承認。
但赤淮卻覺得沒有必要,他道:“我覺得真是她,便不需要再去求一個肯定,我相信我能認出她來。她就是她,我若認定怎麼能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