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幫著打下手的丫鬟也點頭:“是啊是啊,咱們蜀國的人都覺得商賈之家很厲害,畢竟咱們蜀國的民風都是看重能力的。”
南宮簌皺著眉頭,委屈道:“本公主的是頭要被壓壞了,不是跟你們討論這個的時候啊,就少戴一些,不要把本公主弄得跟一直花孔雀一樣!”
阿九在邊上看著也心疼的,但是宮中派了這麼多人過來,牌麵弄得這麼大。她要是上前去是不好的。
好不容易弄好,又將那件拖著八米的大紅外套加在了身上。那上麵的刺繡可都是金絲,還鑲嵌著一些珠寶,也是頂重的東西。
南宮簌兩眼一白,差點兒就憋死了過去。
從前做女帝的時候,哪有這麼誇張的。當時還羨慕那些姐姐們能風風光光地出嫁呢,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受罪的。
這時候有一個疑問從她心裏生出來:“是不是因為自己嫁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沒有一點開心反而覺得自己是在受罪。”
“或許吧。”想著,還將心裏的答案給了出來,嬤嬤們愣了一下:“公主什麼?”
南宮簌笑道:“沒什麼,現在本公主要做什麼,在這裏等著?”
嬤嬤將一麵圓扇遞給她:“公主拿著這雙麵鴛鴦扇,然後坐在正廳裏等著。駙馬爺再過半個時辰就會到。”
“我還要在這裏坐上半個時辰?!”
嬤嬤們含笑:“是的公主。”
從清早起來到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吃過,南宮簌這般嘴饞的人早就已經受不了了。還好阿九去陪著的時候偷偷藏著許多的點心。
南宮安跟白芝雖有矛盾,但是今日也是一同先去的邵家,坐在了邵家的正廳主位。而邵霆跟劉氏在主位的左右兩邊又增添了兩把主位的椅子,男女同邊,共坐高堂。
喇叭嗩呐地吹了一街道,邵家本就富裕,這花轎要迎娶的又是當朝公主,所以這花轎的模樣也是奢華。
八角的花轎,前後要十六個人才算體麵。
前後又有百來位奴婢跟著,糖果花生花瓣灑在路上。金都的百姓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麵了,都跟著同樂。
“阿娘,這花轎上為什麼是空的?”
“噓,不要亂話,這個花轎是去接新娘子的。等新娘子上去了,咱們就能看到新娘子了。”
“那咱們能看到新娘子長什麼樣麼?”
“這估計啊,是能模糊地看到的。不過禹陽公主平日就喜歡往外頭跑,多的是人見過的,也不稀奇。”
“是公主啊。”
路邊的百姓們議論紛紛,“皇上的駙馬是邵家的大公子,這禹陽公主啊是最幸福的公主了。”
“那當然,禹陽公主是蜀國的公主,公主多的是和親和籠絡大臣,你看先前的那幾位公主誰不是遠嫁的。”
“那這位公主不僅是皇上唯一的公主,且不是不是親生的,總歸有個名頭,又能嫁給像邵家這樣的人家,可不是幸福之極麼?”
他們一路上的議論都被騎在馬上的邵明聽著,心裏的得意也掛在了臉上。
一路風風光光的到的公主府。
南宮簌在眾饒攙扶之下出了公主府,白真跟在後麵,因為是公主府的家丁也不能跟追隨著出去。
他便輕聲地道:“公主到了邵家若有什麼不開心的,千萬別藏著,咱們回來,自有皇上皇後為您做主。”
南宮簌隻輕微地點零頭,便沒有話了。
上了花轎,又是一陣吹吹打打,喜慶地往另外一條路走,回到邵家。
這是蜀國的規矩,新娘出門不走回頭路,也是為了警醒夫妻二人要好好相處,琴瑟和鳴。
邵家門前一陣歡喜,迎來了這個福星,就是整個邵家的福氣。
一堆繁瑣的禮儀早就讓南宮簌累得站不住腳了,正正地是到了正廳,要開始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