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霆覷了她一眼:“你這話是因為看過這封信了是不是?”
劉氏無奈地點點頭:“是,我看過了。而且我……我覺得不是不可以的。現在白蘭要擁立的是南宮安的孩子就是邱妍妍的那個大皇子。咱們邵家出手幫忙,不僅是日後的生意回來了,他們還回恢複明兒的狀元郎,最重要的,是免除了能兒的罪啊!”
邵霆瞪著劉氏:“當初我們難道不就是為了讓邵家更加輝煌,結果呢,差點就家破人亡了你知不知道。皇家的事情我們邵家是絕對不會再插手了!”
“老爺,明兒是有能力的,不然也不會考上狀元郎啊!”劉氏淚流滿麵:“咱們再厲害再有錢又如何,咱們總有西去的一天。到時候你讓明兒怎麼辦,明兒的孩子日後都會被說上是罪臣的孩子,咱們邵家日後的名聲會百年不清!”
“你別說了!”邵霆揮手:“我說了咱們不能參與他們皇家的事情了!”
“老爺!能兒這輩子已經廢了,那是咱們的孩子,您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他們著想啊,能兒這輩子的指望就靠這裏了!”
邵霆攥著拳頭,眼看就要打劉氏了,劉氏身邊的嬤嬤擋在她的身前:“老爺奴婢以下犯上說上那麼一句,總歸是因為咱們邵家的子孫們著想的,求您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好好著想吧!”
邵霆一腳踹在了這個奴婢的身上:“你個低賤的奴婢知道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非輕重,這送到了主君主母手中的書信也是你可以看的!?”
他指著嬤嬤罵著劉氏:“你看看你都養出了什麼樣的奴婢,一點規矩都沒有!”
“她十幾歲就跟在我的身邊了,這些年我做什麼她做什麼時時刻刻跟在了我的身邊了!”劉氏索性豁出去了。
今日她是定要幫著白蘭說服邵霆了不可。
“老爺你今日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退步的,您說的什麼為了咱們邵家好。您還能活上幾年啊,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等您百年以後歸西了眼睛都看不見了以後,咱們的孩子呢,連什麼機會都沒了!”
邵霆哽咽了起來,之前的事情曆曆在目,“我何嚐不知道啊,何嚐不知道咱們如果幫他們就有這個機會,但是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之前想的就是幫著咱們邵家做事兒,等日後邵家……但是你看結果呢,如果不是公孫珘一個女流之輩,咱們今日就是在大街上要飯的了!”
“老爺,這不一樣不一樣!”劉氏哭著:“您也說了,如果不是公孫珘咱們家就沒有希望了,道長也說啊,說公孫珘是咱們邵家的福星,福星那不是正好因為公孫珘咱們家就能夠恢複輝煌了麼!?”
“你說什麼?”邵霆宛若再聽笑話一般:“你是說咱們還要靠著她麼,我知道她好,我也很喜歡公孫珘,但是公孫珘不論如何一個女流之輩,能……”
“赤淮還沒死!”劉氏哭著將信件給拆開說給邵霆聽:“他們說了赤淮沒有死,赤淮隻要沒死,那咱們就有了靠山,鎮國大將軍的本事您是知道的老爺!”
“赤淮沒死?”邵霆疑惑不解:“赤淮的喪禮都已經辦了怎麼可能會活過來?”
劉氏點頭如搗蒜:“老爺,老爺赤淮沒有死,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大廳裏沉默了許久,鴉雀無聲,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片刻以後邵霆埋著的頭抬了起來看著外麵的飄飄落葉。
“也許你是對的,也許咱們還應該最後試一次。邵家不如從前了,但是邵家……也許選對了路,就還有指望。”
劉氏喜極而泣:“好,好。那您好好看看這封信,老爺……”她起身抹去了自己的眼淚眼裏充滿了欣喜:“他們說咱們不需要做很多,隻需要做一點兒就好了。隻需要幫著他們買通了金都城所有的商鋪,在特定的一天裏閉門不出!”
“什麼?”邵霆吃驚著:“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