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馬奇楓見到他出來以後也抬起了頭:“就是!公主方才的這一巴掌我念在公主是一介女流之輩又是公主的身份,就不跟公主做多計較。”
“你還想著與我計較不成?”南宮簌譏諷著坐到了主座上,雙手放在身前端莊盡顯。
“好大的口氣啊,你的身份是女帝高微霜在世的時候給你抬上去的,當時你在朝中遭到陷害的時候也是女帝幫你擺脫困境力保的你。當時你的模樣才多了多少年,你做這個左相又才多少年,你就忘了?!”
南宮簌說的話讓馬建成大吃一驚,連帶著馬奇楓都大吃一驚,這事兒發生的時候自己說不定還剛剛回走路,南宮簌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馬建成上下打量她,前段時間南宮安叫人去給公孫珘做法,小道消息都說是因為南宮簌上身了。再看南宮簌通身上下的模樣竟有些忌憚了。
“公主是如何知道這些事兒的?”
“這些事情隨隨便便找個老臣就能夠知道的,左相大人不用害怕也不用這般的看著本公主,本公主隻是想要提醒您一下,誰都是從沒有到有的。不要身居高位以後就忘記自己本來的麵目。”
馬建成想來想去總是覺得不對:“公主是從哪一個大臣的嘴裏得知的?”
南宮簌輕輕覷了他一眼:“怎麼,本公主問誰作什麼現在還需要跟左相大人彙報一下才可以嗎?左相大人是不是太將自己放在別人的眼中了。本公主方才要說的話已經說了,那丞相大人可以跟本公主說說為什麼一定要在國宴上起事了麼?”
馬建成坐到她的對麵,而馬奇楓隻能是站在馬建成的身邊。
“公主,我們自然是考慮過的,您看國宴上的時候使者多,都在宮中,我們隻需要保證使者的安全一切都好說。”
馬建成的意思,是兵部的名單上都是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人,這些人都是蘭奇充數弄出來的。
就是這個時候所有的重心都在這個上麵所以馬建成她們起事的時候就不會出現很大的意外,軍對無暇顧及他們。
“到時候咱們做什麼都可以,南宮安根本就來不及找人對付咱們。保護了那些使臣,等咱們時局安定下的時候再放他們回去,不會對咱們造成什麼傷害的。”
看馬建成信心滿滿的模樣,南宮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您想的是很美好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拿著這些使臣作人質去威脅別人,別人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不成?這個世界很大的不是隻有一個蜀國!”
不管南宮簌怎麼勸說,馬建成就是不相信也不願意妥協,還義正言辭地讓南宮簌不要打亂他的計劃。
南宮簌真是咬牙切齒的當場就想給他來一手讓他當天晚上就中毒暴斃了!
但是她沒有,也是不能讓事態變得更發嚴重。
事已至此,他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那些官員包括李宏文少成之類的都願意聽文建成的話,南宮簌隻得退而求其次跟白喚他們想過對策。
白蘭坐著一整天不吃不喝了,赤裕見了都覺得害怕,拍拍公孫義的肩膀:“你娘不會因為馬建成不妥協就心裏難受了吧?”
公孫義打開他的手:“不要胡說八道,我娘那是再冥想。”
“你娘總這樣?”
“不是,我娘……就是一時想不出辦法所以才冥想的。”
赤裕白眼一番:“那還不就是沒辦法嘛真的是說得那麼的好聽。”
公孫義嫌棄地道:“你閉嘴吧你,公孫珘好到哪裏去了,擱門邊坐著都半個時辰了,拖著自己的腮幫子一句話不說,出竅了都!”
南宮簌聽到公孫義的話,看他跟赤裕站在一起,然後挑眉,無奈道:“你們二人什麼時候這麼多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