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殊是跑了,而且現在白喚跟白蘭他們也知道赤淮進了城,將一支軍隊紮在了宮中,本來是敵明我暗的情況,現在變成了我明敵暗。
南宮簌撇撇嘴:“這個嶽殊,是有些八婆的。”
“隻要你沒事兒就好。”他抱住她,這一次南宮簌沒有拒絕,而是雙手扶上赤淮的後背,相擁在一起。
一種熟悉的安全感湧上心頭,南宮簌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赤淮的胸膛,含糊一般地聲音說著自己的委屈。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瘋了,什麼事情我知道的時候你都不在身邊,我真的好想你,你走了半年了,我不知道你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的在想你……”
很多的委屈如瀑布一般噴湧而出,說著越久就越發的難受,跟一種發泄的情緒相互交錯,涕泗橫流弄了赤淮一身。
赤淮哭笑不得,也就任由她這麼發泄。
有一刻鍾左右,赤淮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又看著自己的衣服:“阿簌,你看著衣服……”
“衣服怎麼了。”南宮簌現在情緒已經好了很多,轉移了話題:“你別這樣看著我,是你要抱著我的,弄髒了衣服也不管我的事兒啊。”
赤淮笑著:“傻瓜我什麼時候說你了,我是說我是不是該去沐浴更衣,然後咱們一塊兒用膳?”
南宮簌退後兩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你請。”
赤淮笑著靠近她的臉頰:“夫人,你都說半年未見了,為夫的還是很想你的,不若咱們一塊兒洗?”
“滾,誰要跟你一塊兒!”
阿九還在廚房準備飯菜呢,南宮簌一本正經地出現在阿九的身後嚇了她一跳。
“主子你怎麼自己過來了,可是要吃什麼?”
南宮簌抿了唇:“就是……將軍跟我,要沐浴,我就是過來燒點水的。”
阿九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從南宮簌的身後推著南宮簌出去:“主子你先出去吧,這水阿九會燒的,一會就給您送過去。”
南宮簌扒拉著門邊:“走什麼走的,現在府裏就你這麼一個人,還能什麼事兒都要你來做的不成。”
說起來是沒有什麼人的,南宮簌也是可以叫一些丫鬟進來,隻是這樣很容易參雜了別人,畢竟是很麻煩的。
“沒關係的……”
南宮簌跟阿九推來推去的,赤淮一邊笑著一邊走過來:“你們也別爭來爭去的,著沐浴要燒水,你二人一人一桶都不錯了,還是我來吧。”
這麼一件小事愣是三人一塊才弄的清楚。
而在金都城一間最尋常不過又不算是高檔的一家旅館裏。金都城繁華這種旅館至少二三十家,因為並不是很顯目,尋常人也不會想到人會待在這裏。
就算是猜到可能是在這個地方也沒關係,隻有官兵名目壯膽地搜查才是最好的搜索方法。
可是找的人是大皇子,是儲君,這種東西導致人心惶惶,自然是不可能這樣去找的。
此時裏頭邱妍妍正抱著輕聲嚶嚶哭鬧的南宮衍,哄著:“衍兒不哭了。”
而一邊的梅心正小心翼翼地輕輕開了窗子又快速關上,“衍兒也許是餓了,你給他喂些。”
邱妍妍滿臉的為難:“不是我不給孩子喂,是打衍兒去了梧桐殿以後我便茶不思飯不香,時間久了身體差了哪裏還有奶水給孩子啊。”
現在要是出去目標太大,很有可能被別人給發現。
梅心到床邊打開了包裹裏麵還有銀子,“我去讓小二送一些小米粥過來,給孩子喝一些,你都身子,隻怕也要用一些補品才好。”
邱妍妍頭疼欲裂:“南宮簌讓你跟著出來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清楚這件事兒麼,你帶那些瑣碎的衣服那麼多做什麼,難道現在還能穿出去給誰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