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二章 就是謀逆(1 / 2)

東京之亂畢竟已經過去十年了,如今的官家雖然犯下了大罪過,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他的兒子們,那會兒年紀小,卻並未參與其中。

官家活不了幾日了,馬上就會迎來新的君主。雖然氣憤不堪,但是死者為大。這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

太後話裏話外,就是這麼個意思。

陳望書聽著,心中嘲諷不已,若是在場的大臣們,連這個都答應,那也勿怪大陳朝氣數已盡。一根腐爛的枯木枝上,還指望能蹲上什麼好鳥?

“你怎麼不回答我說的話呢?太後娘娘剛才不是說麼?但凡先帝留下了血脈,這個皇位,這個天降的大運,也不會落到您兒子的頭上。”

“你好歹也念過幾本書,按照您這意思,先帝的兒子才是正統,所以,如果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那這個皇位,你們就會拱手相讓對嗎?”

陳望書促狹的看向了太後,想想她剛穿越來的時候,還被迫認了這老巫婆當義母,如今這才多久的光景,這宮中,已經是她陳望書掌握了話語權。

上下之位全然顛倒。

這樣一想,陳望書都忍不住在心中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這天下,就隻有她想與不想,沒有能與不能。

她篤定了太後,一定不敢應聲。

畢竟他們一直懷疑,顏玦乃是先帝之子,所以他方才可以使喚得動,那麼多的黑羽衛。

“你怎麼不吭聲呢?”陳望書又逼問道,見太後還不搭話,她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原來你不過是說說而已啊。”

這失望像是能夠傳染一般,周圍的人,也都有些失望起來。

陳望書再不看太後,反而看了看陳清諫,又看了看陳長歌,冷笑出聲。

現在她排演的戲,輪到她阿爹還有小太子登場了。

今日她就要同顏玦一道兒,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次性給解決了。

先帝的公道,她已經給小太子討回來了,那麼……

“先帝的確有血脈存於世!我有先帝遺詔在手,證明陳長歌便是先帝親子。”

陳清諫深深的看了看陳望書,向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卷聖旨。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這屋子裏的一潭死水,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這種感覺就像是,家中隻剩最後一口米了,可那米生了蟲,怪惡心的。不吃就要餓死,吃了又覺得不如去死。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又翻出了一袋苞米……

還沒有來得及看那苞米生得怎麼樣,就有了一種,啊,得救了的感覺。

陳長歌就是新出現的苞米。

“你說什麼?陳狀元當真是先帝遺孤?”歐陽祭酒手也不抖了,腰也不疼了,腿腳都便利了,那眼睛,老花眼簡直變成火眼金睛,亮過孫猴子。

“我陳清諫敢以陳家百年聲譽擔保,陳長歌就是先帝之子,不光是我,還有其他的人,也得了先帝遺命,一直守衛著他。”

陳望書對他的話,並不意外。

官家把紮眼的黑羽衛,留給了顏玦,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的親兒子留底牌?

“這事情,不光是我知曉,青山書院的山長,還有黑羽衛暗衛統領林十一,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陳清諫的話還沒有說完,陳三叔已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對著林十一就是一腳。

“放他娘的狗屁!”陳三叔罵完,屋子裏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無他,陳清諫的娘,不就是陳三叔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