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認命得拿起那小鑼,同陳望書一道兒踏上了林間的花路。
陳望書吹一嘴,他咣一下,又吹一嘴,他又咣一下……
隱藏在一旁護衛官家的林十一,無語的揉了揉耳朵,一個閃身,消失而去。
絕了啊!這樣的帝後,哪個會來暗殺他啊!
暗殺這一對傻子,簡直是對殺手的侮辱!
陳望書毫無察覺,她加快了節奏,一旁伴奏的顏玦一聽,也顧不得無語,咣咣咣的敲了起來。兩人一路敲到了那桌案前,默契的將嗩呐同鑼往旁邊一擱,坐了下來。
陳望書揉了揉自己的臉,“好家夥,腮幫子都吹疼了!”
顏玦拿了吃食與她,抬起手來,指了指快要消失的夕陽。
陳望書一瞧,握住了他的手。兩隻戴著戒指的手,交纏在一起,就像年幼的時候,他們一起許下的諾言。
看著陽光穿透樹林,就會覺得溫暖,會覺得生機勃勃,就像是,我們二人一直相伴到永遠。
……
是夜。
陳望書一個翻身,側躺了過來,雖然全身骨頭都在疼,但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張大人燉的湯,還熱著麼?要不喝上一點?”
顏玦無語的彈了彈陳望書的腦門,現在我是不是應該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陳望書一下子破了功,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想著,要再成親一次?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應該我來準備的,戒指什麼的。”顏玦一想到這個,就有些懊惱。
他想著他同陳望書雖然沒有洞房花燭,但是正正經經拜過堂了。卻是沒有想到,之前成親那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回叫做兩情相悅,其中自是有不同的。
叫陳望書搶了先,是他這些日子忙於朝政疏忽了,偏生這事兒,補救不得。總不能再成第三次親。
陳望書一聽,哈哈哈的擺了擺手,“不必在意,不必在意。我哪裏有想那麼多,我就是順利成章的想要洞房花燭罷了!”
她說著,狡黠的笑了笑,伸出手來,勾了勾顏玦的下巴,“有如此美人在,從此本大王哪裏舍得離榻?”
顏玦眼睛一亮,覆了過來。
陳望書一個翻身,卷著被子朝著床邊滾去,顏玦伸手一撈,又將她撈了回來。
開玩笑,她就是口嗨一下而已!
顏玦揉了揉她的頭,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睡吧!”
他湊到陳望書的耳邊,輕聲說道,“娘子,之前忘記說了,我願意。”
陳望書勾了勾嘴角,沉沉的睡了過去。
顏玦見她一會兒睡著了,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那裏暖洋洋的,沉甸甸的,好似整個人的靈魂,突然安定了下來一般。
他伸出手來,在陳望書的臉上比劃了幾下,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嘴巴……陳望書總說,在她眼中,他是最好看的。
其實在他的眼中,又何嚐不是呢?
“係統,你還在嗎?”顏玦輕聲問道。
係統沒有任何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