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沒睡?”她開口問,並不確定。他愣了一下,可憐兮兮地開口道:“是啊!”
“都說了不要那麼累。”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就算是為了民生,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他很乖的開口,可明明就沒有認真。傾月一把捧住了他的臉,有些氣悶道:“有沒有認真聽我話。我要你不要那麼辛苦……”
“恩,我也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其實睡過覺了,然後我還是摟著你睡的。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還好委屈的。以前不要說是摟著她,隻要看她一眼,她都會小鹿亂撞的。何時他的魅力不在。
“這樣啊!”她笑,鬆開了手。她一鬆手重心不穩往後跌。他順勢攬過她入懷,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湊近的距離,聽見了她的心砰砰地跳。
傾月倒是這麼倒著,感覺腰都要斷了。掙紮著站起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整個人情緒低落了好久。他落落寡歡地回到了案前,繼續看那些冊子。傾月隻覺得莫名其妙的。本想問,見他很忙碌的樣子。耳邊響起哭聲,又急急忙忙轉身回了內室。
抱著他哄了許久也不見他要停。急得滿頭是汗。看他哭得整張臉通紅通紅的。心下著急,差點落淚。他走了進來,抱過了孩子。很奇怪的,他竟不哭了。不多時,又昏沉沉地睡著了。
傾月委屈地看著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不解。傾月伸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襟,有些不甘心。“這個小壞蛋,我懷胎十月他這麼不給我麵子。一到我懷裏就哭。他就隻要你。”
“誰讓他明天晚上都是跟我一起睡的。”
“那是你搶了去。”她冷哼,淚眼朦朧中看見他笑,笑得得意。
放下手中熟睡的小人兒。他轉過身笑問,“到現在還沒想到取什麼名字嗎?”
“恩。不知道。我想要取個名字,可是我不知道……”她說著跺了下腳,“這樣吧,這艱巨的任務我交給如何?”
“不要。”他很幹脆說不。回了西京這麼久,就兩個人的日子,波瀾不驚。他越來越發覺,她喜歡斤斤計較。到時候要是抱怨,那還得改名。
傾月瞟了他一眼,威脅地開口,“你什麼意思?”
“你說個名字吧。”他很認真地開口。傾月想起昨兒個晚上那個夢,不悅地開口,“叫雪,怎麼樣?”
“雪!雪!雪!”他有些生氣,“多少年了還念念不忘?”
“什麼?”傾月怒了,扣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比較小,抓不全。也不知道該如何才有氣勢,傻傻地瞪大了眼。“此雪非彼雪。你不要忘了,叫雪的不是隻有一個人。”
兩個人吃起陳年舊醋來,一點都不示弱。
兩人嘔了許久的氣。慪到最後,孩子的名還是沒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