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姐,你胡說什麼呢!”楊寡婦這話臊的棗花臉頰發燙,好似做賊被人捉住一般窘迫。
“你真的沒啥想法?我倒覺得你和小江兄弟挺般配,小江兄弟現在這麼大的本事,你不要可有人搶著要。你沒看這幾天咱村和隔壁村的,多少媒人去江家?我看小江兄弟對你也有這意思,你可得抓緊了,姐可跟你說句私房話,趕緊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想賴都不行!”楊寡婦使勁慫恿棗花,在她眼裏,棗花跟江小江就是登對,這麼好的男人,整個桃花村也就棗花配得上。
棗花撩水的手停在半空,怔了怔瞪大眼睛問道:“楊姐,你……你說有人去江家給小江說媒,是真的?”
楊寡婦嗔了棗花一眼,噗嗤笑出聲道:“瞧,被說中了吧,還說你沒啥想法,瞧你那緊張樣。”
“楊姐就知道欺負我,不理你了!”心事被人戳穿,棗花隻覺得臉頰燙的快要著火似的。
要說她對江小江沒想法,那是騙人的。通過這些天兩個人的接觸,江小江這個名字早已在棗花的心裏生根發芽,每次看到他從藥田回來吃著自己做的飯,棗花就有一種難言的幸福感,她也知道自己不該怎麼想,可是怎麼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
“這有什麼可害臊的,姐告訴你,這男人啊,隻要跟你拴住他的心,你們給大山叔他們兩口子來個先斬後奏,這事等於就成了一半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回了。”楊寡婦家裏還有事,她從水渠裏上了岸,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棗花說道。
棗花也不接茬,隻道:“這水舒服,我想再泡一會兒,楊姐你先回吧。”
楊寡婦“噗嗤一聲笑出來”:“那你自己小心點,萬一從哪兒冒出來個野男人把你看光了,你可哭都沒地方哭。”
農村人在地裏幹了一天活,又沒有別的娛樂活動,所以早早就睡了。
棗花看了一下四周笑道:“楊姐你就會唬我。”
“到時別說我沒提醒你,咱村裏的男人可野著呢,我先回了。”楊寡婦穿好衣服,轉身回村。
對於楊寡婦的提醒棗花並沒有在意,隻是應了一聲便繼續洗自己的。
楊寡婦走後沒多久,棗花也上了岸。
讓棗花沒想到的是,楊寡婦剛走沒多久,她便影影綽綽的看到鹽堿地裏有幾個人影,想到剛才楊寡婦跟她說過的話,棗花心裏不免緊張起來。
粗略看了一下,有三四個人。
這些人就站在藥田的水渠口,借著村裏的燈光棗花勉強看到好像有人在指揮著什麼,她越看越覺得疑惑,心想這些人大半夜不睡覺還到藥田來,怕是不懷好意!
“不行,我得趕緊去告訴小江兄弟!”棗花怕去晚了耽誤事,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抱著外套匆匆地往簡易房跑。
“小江兄弟,小江兄弟快醒醒!”棗花氣喘籲籲,一邊往水渠口看,一邊拚命拍門。
這兩天江小江也累的夠嗆,今天練完十八段錦早早便睡了。
此時被棗花的敲門聲驚的從夢中醒來,飛快的跳下床打開門道:“棗花嫂,你怎麼來了?”
話剛說完,江小江猛地怔住,隻覺得一股火熱瞬間在小腹升騰起來!
農村女人沒城裏女人那麼講究,平時下地幹活兒簡簡單單的穿件薄碎花衫。此時棗花身上隻穿了一件很薄的淺色汗衫,是棗花剛才在水渠裏洗澡時貼身穿的,雖說是從水渠跑過來,但身上的汗衫卻還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