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顧一切,也要追上你!”
譚木笑了,轉過身看著就快要哭出來的他,
“怎麼?隻有這樣你才會主動的說出你心裏的話嗎?我就是想要親口聽見你說你願意為我不顧及身份,不顧及一切。”
湘見看著他,
“你耍我?”
譚木未答,低下頭看這天氣光著的腳,皺了皺眉頭。彎下腰一把把她抱起來,往床上走去。湘見感覺自己突然騰空,嚇了一跳連忙把手環著他的脖子,
“公子你這是幹嘛?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譚木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
“你知不知道地上很涼,你的身體也才剛剛恢複,是想要再多吃幾天湯藥嗎?我倒是不介意啊,反正府裏也不差這幾個錢。”
湘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我不要再喝那個藥了!再說了,這明明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耍我,我會光著腳下床嗎?還怪我……”
湘見越說越小聲,頭越低越下。因為她感受到了譚木射來的不友善的目光,他的眼神裏似乎在說,你說什麼?
譚木越湊越近,最後直接親了她一口。湘見捂著嘴巴,推開譚木。小臉紅紅的,譚木得逞的笑了笑。站起身,
“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
湘見捂著嘴點點頭,譚木忍不住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走出門去。
……
冉芷盈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了,隻是嘴裏一直說著夢話,卻完全沒有想要醒過來的跡象。鞏昱君守著她,心裏無比的煎熬。隻能聽著她斷斷續續的模糊的夢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了好多他很陌生的名字。她到底夢到了什麼?
“芷盈,你快點醒醒好不好,告訴我,你到底夢到了什麼?”
“王爺!”
一個公公模樣的人站在門口,對屋內的鞏昱君說。鞏昱君輕輕的放下冉芷盈的手,轉頭看這門口的人,
“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
那個公公從兜裏拿出一個信封交給鞏昱君,鞏昱君接過來疑惑的看著他。那個公公小聲地說
“這是皇上要我親手交到你手裏的。”
說完,那個公公就退了出去。鞏昱君看著自己手裏拿著的信封,邊走邊拆開,拿出裏麵的信紙,展開,
“吾弟,親啟。”
“朕特地命人秘密差送這封秘信,為的就是不要讓其他人所知。朕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日,定當撐不了多長時間。無奈朕乃天子,係天下大任於一身,心中就算有所想,卻不能隨心。”
“朕貴為天子,天下眾人都覺得朕是想要什麼有什麼,可誰有明白,朕最想要的隻有她。可坐上這皇位就代表了放棄一切。”
“如果可以選擇,朕寧願不要這個皇位,我寧願做回像你一樣肆意瀟灑的王爺。這樣,身上就沒有那麼多的禁錮。”
“朕寫這封信的目的,是想先通知你一聲,朕現在坐著的這個皇位,不久以後就會是你的,你要準備好,請你守護好心中所在意的一切。當你登上這個皇位時,很多的事情你就無法再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了。”
“所以,趁你現在沒有被人禁錮,請最後守護好你身邊最重要的人。使你在登上皇位之際,可以不用像我一樣,失去一切,痛苦一生!”
“汝兄。”
鞏昱君緩慢地把信合上,原來皇兄這麼多年了還是忘不了扶薇,也對,曾經他們是如此的相愛。他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冉芷盈,苦笑了一笑。皇兄,如果她有事,我可能就要辜負你的期望了。給我皇位又如何,我現在想要的,隻是她能醒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