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一笑，他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看向程琳。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別裝了！”雙手撐在桌上，程琳傾身往前，瞪著他，“除了你，還有誰這麼卑鄙！”
周顯臉色一變，青黑似鐵。
壓抑著怒意，他往後靠在椅背上，沉聲說道：“出去。”
這是他的極限。
麵對程琳幾次三番的在他麵前維護周延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已經離開周氏了，你還不能放過他嗎？！”
離開？
離開周氏的周延琛，也有死而複生的可能。
周顯不想承認，可是內心深處，還是害怕的。
一切來得太過順利了。
順利的讓他不得不防備周延琛隨時的反撲。
隻有把周延琛壓到最底下，塵埃裏，他才能真正的寬心。
“還有誰在背後幫你？！”程琳咬牙，想到那個電話。
一驚，她瞪著周顯，念出一個人的名字：“司徒靖？”
司徒家如果也插手的話，這件事情就變得極其不好辦了。
雖然商場上，司徒家沒有說話的餘地，但是在……
如果司徒靖真的動用了自己的權利，那麼周延琛就不會那麼容易脫身了。
捏緊手指，程琳咬唇放低了聲音，“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周延琛？”
周顯站起身，鬆了鬆領帶。
走向程琳，他靠坐在辦公桌上，凝著她，慢聲說：“脫衣服。”
“你？！”驚詫的看著周顯，程琳嘴唇囁喏著：“你說什麼？”
“聽不懂？”周顯眉目間皆是不耐煩，“脫衣服，現在。”
渾身一顫，寒意從腳底襲上。
程琳苦澀一笑。
周顯沉眸看著她，享受著踐踏她尊嚴的樂趣。
套裝的外套落地，接著是裏麵白色的襯衫。
“快點！”催促著，周顯捏住她的下頜，“還要我幫你嗎？”
程琳自嘲一笑，反正在他這裏，她早就沒了什麼可以維護的尊嚴了。
辦公室的裏空調溫度適中，但程琳卻打了個冷戰。
周顯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微一用力，她便往前跌入他懷裏。
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周顯吻著她的臉頰，“程琳，你真讓我惡心！”
程琳抿緊嘴唇，一言不發。
“你以為為了周延琛做到這種地步，他就會看你一眼嗎？不會！除了我，沒有人在乎你！沒有人會像我一樣愛你！”
“嗬！”一聲嗤笑，程琳望進他的眼底，“愛？周顯，請你不要糟蹋這個字，你不配提愛！”
“是嗎？我不配，是，不配，但你也隻能是我的。沒人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除了我！”
話落，周顯吻住程琳的唇。
程琳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周顯心口一滯。
看著她一臉赴死的表情，他忽然大笑起來。
何必呢？
曾經，他們多麼相愛。
可是十年，一切都失去了。
“滾出去。”
指著門口，周顯咆哮。
程琳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匆匆離開辦公室。
“靠！”
辦公室門剛一關上，周顯便抄起手邊的筆電朝大門方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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