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她的手,把麵條卷進嘴裏,周延琛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熟了。”
“嗯,再給你下一個雞蛋,等一下哈,馬上就好。”
“西西。”
“嗯?”
“西西。”
“什麼?”
“沒什麼,就是叫叫你。”
這人,怎麼突然撒嬌啊。
陌西染心髒幾乎要炸裂。
真是受不了。
……
尋寐。
“這一個兩個臉上笑的,開花了。”單衍撞了一下白井城的手臂,“顯得我們兩個那麼可憐呢。”
白井城睨了單衍一眼,“要可憐也是你自己可憐。”
“哎?”單衍挑眉,轉而伸腿踢了盛行文一下,“延琛享受在吃老婆的軟飯中無法自拔,你又是怎麼回事?”
盛行文勾唇,搖晃著酒杯,“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那個嘴角都要咧到耳朵那裏去了!”
“有嗎?”抿了口酒,盛行文淡笑。
“完蛋了!完蛋了!老狐狸這是撞邪了!”往白井城身邊蹭了蹭,單衍煞有介事的說:“咱們兩個可要小心,不要被他們傳染了蠢病。”
周延琛鳳眸一抬,漫不經心的瞟了單衍一眼。
單衍背脊一僵,總算是閉上嘴。
“話說,”開口,盛行文問周延琛:“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周延琛垂眸,漫不經心:“不急。”
“不急?”
“我就說吧,他真的是吃軟飯吃上癮了!”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我可沒吃軟飯啊!”
“你再把吃軟飯三個字掛在嘴邊。”驀然男聲徐徐,“我就撕了你的嘴。”
單衍嚇得縮了縮脖頸,一臉訕訕。
白井城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你就不能留點口德,少說兩句話。”
“話不讓說,我喝酒總行了吧。”單衍撇嘴,悶頭喝酒。
白井城搖頭失笑。
要說他們四個人裏,就單衍心性最為純淨,毫無心機。
這樣的他,在單家那樣的家庭裏,簡直是個異類的存在。
但卻因此,很得單老爺子的喜歡,從小寵到大。
隻希望他一直這樣,挺好的。
想到這裏,白井城自嘲一笑。
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直到午夜,四人才各自散了。
周延琛上了單衍的車子,白井城和盛行文也各自上車。
司機穩穩的開車,盛行文抬手捏著眉心,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先生。”
“小姐呢?”
保姆輕聲回答:“小姐在房間。”
“晚飯吃了嗎?”
“吃了。”
“嗯。”
掛了電話,他嘴角淡淡勾起。
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陌生而甜蜜。
車子到他在外麵的別墅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下了車,盛行文邁步走向別墅。
酒勁兒這時候有些上來,他眯起眼睛,抬步上樓。
推開臥室門,一室寂靜。
床頭開著一盞微弱的小燈。
眉心一攏,他心裏一沉,趕緊按亮了壁燈。
燈光透亮迸入眼底,照亮了整間臥室。
空無一人。
她人呢?
幾乎下意識的以為,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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