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
“嗯？”
“再來一次吧。”
“什麼？”
“你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
“你29歲生日時候，我們做過的那件事。”
“我，我們做過，什麼？”
“……”
“你別，我睡衣還要穿！別扯！別扯！我自己脫！我自己！”
車子忽悠忽悠……
……
陌西妤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身。
床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摸上去沒有溫度，看來應該是起來很久了。
去哪兒了？
想著，她掀開被子下地，進了洗手間。
等她洗漱出來，隻聽大門傳來響動。
“姐！”
叫著，她從臥室出來。
陌西染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沒想到陌西妤已經醒了。
“嗨，早上好。”她笑著說。
陌西妤看著她，愣住。
“姐，你去哪兒了？”
“我，我那個……”
指著門口，陌西染支吾著：“我去，我去買早飯了，對，買早飯。”
陌西妤笑著，朝她伸手，“好吧，早飯呢？”
“早飯。”低頭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陌西染耙了耙頭發，“我，我沒拿錢包，對，忘了拿錢包了。”
“你穿睡衣，拖鞋去買早飯嗎？”
陌西染實在編不下去了，咬唇衝進房間。
陌西妤眼珠子一轉，快步奔向窗台。
果然，一輛黑色賓利正緩緩駛出小區。
“是姐夫的車子吧！”她轉頭朝臥室喊道。
當然，陌西染沒有回答她。
癱軟在床上，她苦著臉，給自己揉著腰。
該死的周延琛，恨不得把自己折成90度了。
……
收拾好自己，和陌西妤一起坐車去了醫院。
給劉鳳豔帶了早飯，也給陌經國帶了一點粥。
陌經國早上會醒比較長的時間，他跟陌西染說，想萌包子了。
陌西染馬上打電話去周家，然後就就跑去接萌包子過來。
可是等她帶了萌包子來，陌經國就又睡著了。
“媽媽，外公為什麼賴床不起來？”
陌西染鼻尖發酸，摸摸萌包子的臉，“外公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嗯。”
多了萌包子，劉鳳豔也不再愁眉不展，和陌西妤一直逗著萌包子說話。
陌西染坐在一邊，淺淺微笑。
“鈴。”
突然，手機響起。
她看了眼來電人，走出病房接聽。
“喂，什麼？真的假的？你在哪兒？”
和劉鳳豔和陌西妤說了一聲，讓她們照顧萌包子，陌西染趕緊出了醫院，打車往火車站。
川流不斷的人群中，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個人。
他坐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門口，手裏捏著一塊麵包，腿邊放著一瓶水。
褲腿卷起，露出纖細白皙的小腿肚子。
白鞋早就成了灰色，頭發也打著結。
誰能想到，他曾經是那麼光鮮亮麗。
陌西染走過去，站在他跟前，“元小一！”
元一猛地抬頭，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陌西染！”
站起身，他一把將陌西染緊緊抱住。
陌西染被他勒的幾乎喘不上氣，拍著他的後背，好不容易等他冷靜下來。
看著他，她失笑：“怎麼了？靳席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