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小木頭,快點做飯去哈。”

洗手間傳來水流聲,沐暮狠狠的把臥室門甩上,自己跑到沙發上坐著生悶氣。

真幼稚。

付明銳在心裏評價。

瓶瓶罐罐要麼是粉色,要麼就是嫩黃色,都是小女孩子的顏色。

洗發水的味道還好,沐浴乳是木瓜味?

手裏撚起沐暮的浴巾,粉色就不說了,上麵的小熊是什麼鬼?

和小熊對視半響,付明銳認命的垂下手。

縱觀洗手間,也沒有別的東西能用了。

廚房裏,沐暮心不在焉的切著黃瓜絲,家裏沒有剩飯了,隻有前天買的一包掛麵。

她準備煮個麵條敷衍一下算了。

怎麼辦?

明天怎麼跟李淳解釋呢?

他會不會認為自己是那種女人?

一邊跟他相親,一邊還跟別的男人有牽扯?

最煩的就是付明銳,他這個態度曖昧不明,讓她心煩意亂。

自己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越想越亂,越想越煩,沐暮神遊太虛,沒防備,刀就刮到了指尖。

“啊!”痛呼一聲,她丟下刀。

“怎麼了!”急切的男聲傳來,接著手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

白皙的指尖滾著血珠,付明銳狠狠說道,“怎麼不小心點!”

下一秒,她指尖一暖。

沐暮愣住。

她的指尖被他……

她臉頰瞬間紅透。

“你,你幹嘛!”試圖掙紮,卻掙紮不開。

付明銳放開,挑眉說道:“你沒常識嗎?不知道人的唾液可以消毒嗎?”

“胡,胡說你!”

“笨蛋,跟我出來!”他拉著她受傷的手,把她帶出廚房。

按她坐在沙發上,他四處搜尋,問:“醫藥箱在哪兒?”

沐暮看見他圍著自己的浴巾,羞惱不已,卻又隱隱覺得好笑。

聽他問醫藥箱,她彎身從茶幾下麵拿出一個白色的盒子。

付明銳找出創可貼給她貼上,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就是笨死的!”

沐暮皺眉,瞪他一眼。

付明銳大笑,明媚如光,甚是好看。

“喲,你還厲害了!敢瞪我了!”

沐暮小唇瓣抿的緊緊的,再也不跟他說話了。

他不死心,又逗了幾句,見她真的不給反應,頓覺無趣,自己站起身往廚房去了。

沐暮好奇的往廚房方向豎了豎耳朵,聽到鍋碗瓢盆一通響,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十來分鍾後,身材挺拔的男人端著一個白瓷大碗走出來。

沐暮趕緊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好。

付明銳直接往她身邊一坐,麵條的香味瞬間鑽進鼻子。

沐暮偷看一眼,白花花的麵條上麵有幾根她切的黃瓜絲。

賣相一般。

“餓死了。”他說了一句,端起麵條“吸溜吸溜”大口吃下。

沐暮聽到耳邊聲音,蹙蹙眉,往旁邊挪了一下身子。

等他一碗麵條吃了大半,這才倒出功夫繼續“審問”。

“說說吧,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沐暮挺直背脊,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露怯。

故作冷臉,她低聲回答:“他是我男朋友,我們交往有一陣子了,家長也見過了,決定差不多就定下來。”

付明銳耐心的聽著沐暮說話,修長的手指捏著筷子,挑起一根麵條,又放回碗裏,再挑起,重複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