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裏外都有人看守,她自從來了,除了這個房間,就沒有出去過。
隻有每天中午和晚上,潘紫婭會過來給薛素珍送藥。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藥,為什麼薛素珍吃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正想著,房間門應聲而開。
今天潘紫婭來晚了。
端著托盤走進來,她看也不看陌西染,直接對薛素珍說道:“夫人,該吃藥了。”
薛素珍點頭,站起身走向她。
從托盤裏拿出藥吞下,又接過潘紫婭遞過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下。
“小包在哪兒?”陌西染起身走向潘紫婭,問道。
這是她每次見到潘紫婭都會問的問題。
薛素珍的精神狀況,根本得不到答案。
而潘紫婭也一樣,不肯告訴她。
送了藥,她就準備離開。
陌西染已經被困住兩天,再也受不了。
望著桌上被潘紫婭遺忘的玻璃杯,她咬牙,衝上去將杯子在桌子上磕碎。
潘紫婭驚訝回頭,脖頸處已經抵上冰冷杯子尖銳。
“小包在哪兒?”
陌西染逼出了血珠,眼角猩紅問道。
門外人,沒有薛素珍的吩咐,是不會進來的。
也就是說,除非陌西染放手,不然沒有人會來救潘紫婭。
“你,你敢!”潘紫婭脖頸疼痛,咬牙出聲。
陌西染怒極反笑,“你可以試一試。”
“青楓,你做什麼?”薛素珍看著眼前一幕疑惑發問。
陌西染瞪向她,低吼:“閉嘴!我不是青楓!你這個瘋女人!你們都是瘋子!到底把我的小包藏到哪兒去了!”
因為情緒激動,她手上的東西將潘紫婭脖頸上的血痕擴大。
“小包不在這裏!”潘紫婭真怕陌西染不受控製,低聲吼道。
“不在這裏?”陌西染一怔,而後手指扯上潘紫婭的頭發,一字一頓:“所以,你們在耍我嗎?”
潘紫婭驚恐的否認,聲音顫抖:“沒有,沒有,一開始小包確實在這裏,可是,可是在你來的前一天,他就,他就跑了。”
“你說什麼?”死死瞪著潘紫婭,陌西染無法接受這個信息。
“什麼叫跑了?小包跑到哪裏去了?”
“這個我不知道了,你要問,問夫人。”
脖頸很疼,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下的感覺十分不妙。
她的頭皮被生拉硬扯著,陌西染再不像之前的溫順,原來她發起火來,是這個樣子。
鬆開潘紫婭並且往前狠狠推了她一下,也不管她一下子跌坐在地,陌西染舉著破碎的玻璃杯,用尖銳的一麵對著薛素珍。
“說,小包去哪兒了!”
薛素珍往後躲閃,神色慌亂,雙手在身前不停擺動,“不要這樣,青楓,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陌西染煩躁的耙了耙頭發,晃著手裏的尖銳利器,“我說過幾次了!我不是青楓!青楓已經死了,你接受現實吧!”
“不,不,青楓沒死。”薛素珍垂眸,仿佛低喃:“青楓沒死,沒死。”
“夫人精神早就有問題,你和她說不明白的。”潘紫婭捂住自己的脖頸,蹙眉說道,爬起身,她看了陌西染一眼,快步往房間門口走去。
門打開,門外的黑衣保鏢看見這一幕,馬上衝了進來。
手裏的破碎玻璃杯被奪下,她被人架著到床鋪上坐好,滿心疲憊。
“夫人,您沒事吧?”
黑衣保鏢詢問薛素珍。
薛素珍仿佛沒有聽見一樣,隻是自顧自的呢喃:“青楓沒死,他就在這裏,他就在這裏。”
猛地抬頭,她瞪向陌西染,指著她說道:“把她給我綁起來。”
“你說什麼?”陌西染一驚,站起身,下意識的就往門口跑。
可是剛跑到門口,就被人鉗製住了手臂,拖了回去。
門在眼前緊緊合上,隔絕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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