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說!小包在哪兒!”楚舟然吼出聲。

潘紫婭將那天的事情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一輛訓練營用車帶走了小包?”

“是的。”

回頭與楚舟然對視一眼,白井城掏出手機,撥通了周延琛的電話。

司機在前麵開車,前後座之間擋板升起,後麵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周延琛漠然坐著,臉色陰沉。

他的小妻子可憐兮兮的縮在旁邊,第無數次伸手過去碰他的手指,都被他無情的躲開。

淚痕掛了滿臉,當真我見猶憐。

但周延琛這一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不能輕易原諒她。

這樣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看來先前給她的教訓算是白白浪費了。

“阿琛,你別不理我。”陌西染說著,往他身邊湊了湊。

周延琛側目看她,冷笑:“你覺得地方不夠大,我去前麵坐就是。”

“別,你別去。”趕緊說道,她縮回自己原來位置,抱著手臂。

輕輕的抽噎聲在耳畔,刺著耳膜。

周延琛鳳眸灼然,轉頭深深望向他的小妻子。

歎息,右手勾起她的臉頰。

陌西染望著他的眼睛,“阿琛。”

“還有臉哭?”他低斥,鳳眸凝緊她頰上的痕跡。

該死!

居然敢打她!

若不是那人是她父親的妻子,他定要讓她好看。

發現他在看自己臉上指痕,陌西染趕緊說:“不疼,一點都不疼。”

沒想到周延琛聞言,怒極反笑,“不疼?”

她咬著嘴唇。

“你沒有心,怎麼會疼?”

“我,我不是。”垂眸,她輕聲說:“我當時聽到小包消息,就著急了,我,我什麼也沒想到。她讓我一個人去,我就……”

“你就一個人去涉險?你想過後果沒有?”

他訓斥,她乖乖的聽著。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她知道自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知道她隻會給他添亂,一點忙也幫不上。

她知道自己一無是處,這樣的自己,還能讓他喜歡,真是辛苦他了。

她這麼想,也這麼說。

斷斷續續,抽抽搭搭。

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說自己的這些話,不就是讓他心疼嗎?

偏偏,他每次都吃這一套。

無法不疼,伸手摟她入懷。

“好了,你再說下去,我真要懷疑自己了。你這麼差,我怎麼看得上的?莫非眼瞎了?”

陌西染搖頭,嗚咽著摟住他的脖頸,“對不起,阿琛,對不起。”

“嗯,你是該道歉。”

這人重回懷中,他卻一刻不敢寬心。

手機震動一下,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喂,井城,真的嗎?”

掛了電話,周延琛捏住陌西染的下頜,“小包有消息了。”

“真的嗎?”陌西染眼神劃過驚喜,“小包在哪兒?”

“潘紫婭說,一輛訓練營用車帶走了小包,如果是訓練營用車,至少我們不用太擔心小包的安全問題。隻是潘紫婭說,小包好像受了傷。”

“天!”捂住嘴巴,陌西染表情凝重,“傷的重不重?”

“這個還不知道,不過應該沒事。”後麵一句,是安慰陌西染。

周延琛抱住她,低聲說:“放心吧,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小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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