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琛輕歎,從她背後摟緊她。
薄唇貼上她的耳,低沉的男聲鑽進耳蝸深處。
“我也愛你。”
陌西染這才滿意了,嘴角綻放笑容。
……
某私人療養院。
病房門打開,護士端著托盤走進來,“蔣夫人,蔣夫人,您該吃藥了。”
“我不吃!”薛素珍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癡癡望著窗外。
護士回頭看了眼醫生,低聲勸道:“蔣夫人,您必須吃藥。”
“我不吃!”薛素珍不斷重複這句話。
醫生蹙眉,對護士吩咐,“直接灌下去。”
“醫生,這樣不好吧?”
“蔣先生臨走前吩咐過,必須保證夫人每天吃藥,如果夫人不吃,就這樣。”
“是。”
護士隻能應下。
薛素珍被按在床上,她嗚嗚叫著,眼淚落下,滲入枕頭裏。
等護士和醫生離開,望著白色的天花板,薛素珍澀然苦笑。
她,是被囚禁了。
當成瘋子,囚禁在這裏。
醫生剛回到辦公室,門就被敲響。
沒等他說話,有人推門而入。
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
“是斯密斯醫生吧?”
“我是,你們是?”
“我們是來接薛女士出院的。”
“薛女士?”
“對,薛素珍薛女士。”
斯密斯聞言,搖頭:“不行,蔣夫人的情況不能出院,再說你們是誰?沒有蔣先生的準許,你們不能……”
“不能?”中年男人笑了,“我還沒遇見什麼不能的事情。”
“你們,你們……”
療養院門口,中年男人扶著薛素珍慢慢走向車子。
坐進車裏,薛素珍望著療養院,一笑:“給我燒了這裏。”
“是,小姐。”
閉了閉眼睛,薛素珍再次睜開眼睛,隻有滿目的仇恨。
終究是她太傻了。
這麼多年,養了一隻白眼狼在身邊。
蔣經濤,陌西染,周延琛,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都給她等著吧。
……
一個陌生的號碼閃爍在屏幕上。
傅錦琛把玩著手機,若有所思。
傅錦眠湊過來,看了眼屏幕,“哥,你怎麼不接?”
看了妹妹一樣,傅錦琛按下接聽鍵。
將手機貼在耳邊,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JC。”
傅錦琛蹙了眉,聲音恭敬:“夫人。”
而他一出聲,傅錦眠便瞪大眼睛。
夫人?
那不就是……
夫人不是在療養院,怎麼可能打來電話。
“JC啊,你現在在哪兒?”
傅錦琛頓了一下,才回答:“安城。”
“嗯,好,那麼,我們找時間見一麵吧,不過我想,經濤就沒有必要知道了,我的意思,你懂吧?”
“是,夫人。”
掛了電話,傅錦眠急聲問道:“哥,怎麼回事?”
傅錦琛捏捏眉心,冷笑。
說到底,他們不過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隻是就算作為棋子,也有選擇成為黑棋還是白棋的權利。
“哥,你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麼?
他想的,無非是成為黑棋或者白棋,又或者……
眸色漸深,他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
又或者是,成為執棋子的那個人。
常言道,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話粗理不粗。
不想當執棋子的人,那就注定一輩子淪為別人的棋子。
那不是他傅錦琛要的,也不是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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