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她在模仿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在尋寐洗手間的激烈碰撞。
那個時候,她敢那麼調戲他,如今想起來,除了喝醉,還有就是,肯定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等他進了浴缸裏坐好,陌西染拿了澡巾,搬了小凳子坐在他身後,很乖巧的給他擦背。
現在倒是中規中矩了,一點雷池都沒躍。
周延琛一個勁兒的深呼吸。
看起來,動了心思的人,隻有自己了。
擦完背,她把澡巾拿下來。
“好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弄嗎?”
周延琛閉目應聲。
唇上一暖,他訝然的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她含笑的嬌俏臉龐在自己眼前。
“那我出去了。”
“嗯。”
浴室門被關上,後知後覺回過神的周延琛,耳尖紅了。
輕咳一聲,沒控製住,笑意越發大了。
下一瞬,他又立刻繃住,蹙眉,“哦,不能笑。”
……
“鈴。”
門鈴聲響起。
蔣經濤站起身,走去開門。
門打開,看見門外站著的人,他楞在原地。
“經濤,好久不見。”
薛素珍微笑打招呼,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蔣經濤結巴了一下,還存著不敢置信,“素,素珍,你,你怎麼,怎麼在這裏?”
薛素珍維持著笑容,“我怎麼不能在這裏了?”
你都要把薛家敗掉了,我還不出現,怎麼可以?
“進,進來。”側身讓開,他蹙眉,“先進來。”
薛素珍邁步進門,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蔣經濤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緩了緩神,這才關了門跟進來。
看著她,他說,“這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
“是嗎?”薛素珍把包放在身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四處走了走,看了看,就當,散散心吧。”
他們都沒有提在美國,那個療養院發生的事情,算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默契吧。
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蔣經濤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麼,“你要喝什麼?”
薛素珍一笑,望著他,“經濤,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慌張幹什麼?我們是夫妻,用得著這麼客套嗎?”
夫妻?
可笑的夫妻。
世界上有他們這樣的夫妻嗎?
丈夫把妻子送進療養院,表麵看是治療,實際上是軟禁,還在背後掏空了妻子的家產。
妻子呢,逃出來之後,每天想的都是怎麼報複丈夫,看他怎麼變得一無所有,最好悲慘的死去。
相互試探,底牌緊緊握在手裏。
經過一段長久的沉默之後,薛素珍終於開口,“經濤,今天過來呢,就是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
“薛家的權利,你是不是該交還給我?”
蔣經濤聞言,驚訝的看著她,而後慢慢冷笑起來,“素珍,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是嗎?”耙了耙頭發,薛素珍握拳,“經濤,在我好好說話的時候,見好就收,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我還可以……”
“素珍啊,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搞不情形勢?”眸色陰沉,他一字一頓,“現在是我說了算,你,早就被我踢出去了,你不會還在做夢吧?”
“嗬嗬!蔣經濤,你真的以為,薛家已經完全歸你了嗎?”
蔣經濤往後靠在沙發背上,低眸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然呢?難道歸你嗎?”
這句話落,他突然心口一疼。
不好!
是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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