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堅持,伊思輕咬唇瓣,也不管哥哥了,直接趴在白井城背上。
亞瑟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心裏閃過一個想法。
也許,白井城比他自己想象中,更加在乎伊思,隻是他自己不知道,或者,不願意承認罷了。
如果不是,他不會這麼輕易答應自己趟這趟渾水。
“城,你的耳朵很軟。”
白井城笑著側目,看她嬌嫩如花的臉龐,“你知道在我們那裏,這代表什麼嗎?”
“什麼?耳朵軟代表什麼?”
“怕老婆。”
怕老婆?
他會怕老婆嗎?
怎麼看都不像啊。
又捏了捏他的耳朵,伊思問:“真的嗎?你沒騙我嗎?”
“嗯,真的。”
“可你不像。”
“不像什麼?”
“怕老婆的人。”
說著,伊思的房間到了。
她輕輕掙紮著,小聲說:“城,把我放下來吧。”
白井城笑語:“沒關係,都已經到門口了,自然是送佛送到西。”
“什麼?你後麵說了什麼?”
“沒什麼。”說著,他伸手打開門,往上麵托了托她,背著她進門。
抬腿將門踢上,他將她放坐在床上,自己蹲在她身前。
他額上有著薄薄的汗,讓伊思蹙眉,纖細的小手撫上去,她低語:“你流汗了。”
是她太重了嗎?
白井城看著她指尖,故意說道:“嗯,老了。”
“你不老!”
伊思最在意的兩件事,她的年紀和,他的年紀。
比他自己更敏感。
“你別亂說。”
看她小臉一臉嚴肅的,白井城也不再逗她,摸摸她的臉頰,將她頰邊的一縷發絲勾到耳後,他說:“我可能要忙一陣子。”
“為什麼?”想到什麼,她說:“是因為哥哥嗎?他給你出了什麼難題,讓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沒有,你這個小腦袋瓜能不能不亂想,嗯?”
伊思抿著唇,抓住他的手指,“你說的一陣子是多久?告訴我個準確的數字,一天,二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
白井城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伊思嘟起嘴巴,對於他拒絕回答很生氣,可是他吻她,她很喜歡。
他真的忙起來了。
伊思一覺醒來,揉了揉眼睛,精神抖擻的從床上跳下來。
蹦蹦跳跳的進了浴室,洗漱完畢出來,趕緊找到女仆準備早餐。
她自己呢,興高采烈的跑去白井城的房間。
“咚咚!城!”
推開門,一室寂靜。
床上的被子鋪的很整齊,窗紗隨著清晨的風浮動。
身後,女仆的聲音傳來,“Princess,白先生一早就和prince出門了,他囑咐我們告訴Princess,今天會晚點回來。”
“哦。”失落的應聲,伊思又看了房間幾眼,確定白井城是真的不在,而不會突然從哪裏冒出來,才不甘心的回到自己房間。
“Princess,早餐準備好了。”
“我不想吃,我再睡一會兒。”和衣窩在床上,她扯了被子蓋住自己。
因為城每次起來的比較早,她為了能夠和他一起吃早餐,才把懶床的毛病給改了。
他不在的話,她一個人吃早餐沒有一點意思,還不如睡覺。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
肚子餓得沒有辦法,她隨便吃了午飯,抱著納蘭性德的詞集去了白井城的房間裏。
雖然他不在,可是空氣裏還有他的味道。
那說不上是具體什麼味道,總之她能分辨出來。
隻要是白井城待過的地方,就會殘存著那種味道,她喜歡,會讓她很安心。
如果他在,他們就會一起坐在落地窗邊,一起讀著納蘭性德的詞集。
可現在,隻有她一個人,一杯咖啡,一本詞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