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思猛地站起身,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
他來幹什麼?
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們之間……
或許他比自己還早知道吧。
他什麼想法?要和自己結婚嗎?
對,他好像說過喜歡自己。
煩躁的耙了耙頭發,把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弄得淩亂不已。
大廳。
女仆給吉野千羽送上咖啡,並且告知他伊思稍後就到,便退下。
吉野千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視線落在角落的白色三角架鋼琴上麵。
放下咖啡杯,他起身走向鋼琴。
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搭上琴鍵,一首曲子流瀉而出。
“吉野。”
伊思出現。
吉野千羽站起身,沉沉的看著她。
數月不見,他發現自己想念她想念的厲害。
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樣想念一個人,一個女人。
抑製住想要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他邁著沉穩的步伐朝她走來。
就在接近她的一刻,她卻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吉野千羽眼神一暗,閃過一絲陰霾。
“好久不見,伊思,你過得好嗎?”
伊思已經無法把他當做一個朋友來看待。
他是和她有婚約的人,是她不喜歡卻要結婚的人。
她不想承認,可是她對他,開始有了厭惡。
“我很好,吉野君呢?”
一句吉野君,更加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吉野千羽喜歡聽她叫自己吉野,而不是吉野君。
“我也很好,伊思,我很想你,你呢?”
一句試探。
伊思蹙眉,淡聲說道:“我沒想你,說實話,我都快要忘記你這個人了。”
“嗬!”自嘲一笑,伊思的態度,讓吉野千羽明白了一些事情。
“看起來,你父親應該和你說了。”
聞言,伊思握緊手指,抬眸瞪著他。
吉野千羽還是笑著說:“怎麼了?為什麼像仇人一樣看著我?”
伊思張張嘴,最終別開頭,“你覺得,沒有愛情的婚姻會幸福嗎?”
“誰說沒有愛情?”
“我對你沒有愛情!”伊思吼著。
吉野千羽勾唇,“我對你有,這就夠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伊思。”
培養?
可笑。
她喜歡城,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我不想說了,你走吧。”伊思疲憊的轉身,抬步就走。
“伊思。”吉野千羽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伊思,你這樣很不公平。”
“公平?”伊思苦笑,甩開吉野千羽的手,“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公平,你和我都知道,就算結婚了,也隻是因為家族利益的結合。”
一頓,她回頭看著吉野千羽,“即使這樣,你還是要和我結婚嗎?”
吉野千羽凝著她的眸,一字一頓:“是的。”
伊思閉了閉眼睛,什麼話也不想再說。
夏季過去,冬季來臨。
一年的時間在悄然流逝。
這一年,白井城默默成為亞瑟的左膀右臂。
圈子內部流傳著一個叫做白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隻是在見到他的時候,尊稱一聲白先生。
像一開始答應亞瑟的那樣,白井城幫他穩固地位,打造的保護圈將伊思護的安穩。
隻是這一切,伊思都不知道,她隻是每天數著日子,盤算著什麼時候吃掉城,擔憂著城什麼時候開口跟她說離開。
這些日子,伊思見白井城的次數很少。
他好像很忙,又或者應該說,他一直很忙。
再次見到白井城的時候,伊思已經把納蘭詞讀第三遍。
在讀到那句“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的時候,身後房門被推開,有人叫她。
“思思。”
沒有立刻回頭,伊思合上手裏詞集,將詞集放在一邊。
“思思。”白井城輕蹙眉心,抬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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