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一聲，歐陽蔚蔚太激動了。
這樣的她，恐怕不能冷靜理性的和自己談話。
但今天，這個事情必須有一個說法。
站起身，周堯走到她跟前。
“蔚蔚，關於這個，我上次就說的很清楚了，我隻是把你當做妹妹看。你不應該為難高幸，也不該和她說那些話傷害她，我希望你去跟她道歉。”
“道歉？”歐陽蔚蔚挑眉，“我要是不道歉呢！嗯？我不道歉，你要押著我去嗎？”
“我不會。蔚蔚，你知道我不會。”周堯說，緩了緩，“但是，蔚蔚，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我周堯的朋友，懂嗎？”
“什麼？”
愣住，滿目不敢置信。
歐陽蔚蔚全身發抖，“你再說一遍？周堯，你居然為了高幸這樣，這樣對我？”
周堯冷靜自持：“蔚蔚，我不想這麼做。所以你要跟高幸道歉，懂？”
“嗬嗬。”笑起來，歐陽蔚蔚笑的悲哀，“周堯，你真好！你真好啊！”
“蔚蔚。”輕叫一聲，周堯眉宇越皺越緊。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子，他把她看成和小乖一樣的存在，但是她傷害高幸，是他不能夠容忍的。
誰都不可以傷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蔚蔚，去道歉，這並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歐陽蔚蔚低笑，扶住冰箱，“你怎麼會說這沒什麼？你懂什麼？”
低吼著，她抬眸，死死瞪著周堯，那視線，是從未有過的樣子，讓周堯驀然心驚。
怎麼會，到這種地步？
眼前的她，還是那個跟在他們身後，流著眼淚，可憐兮兮叫著小包哥哥的小女孩子嗎？
顯然不是。
她變了。
為什麼？
“蔚蔚。”
“不要這樣對我。”
突然，歐陽蔚蔚露出脆弱不堪的神情，往前一撲，她抓住周堯的手臂。
周堯低眸，凝著她羸弱的臉。
“阿堯，不要這樣對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我真的喜歡你。”
“蔚蔚，起來，站好。”聲音冷酷，同時將她扶穩，周堯一字一頓：“我再說一次，我對你沒有超越兄妹之外多餘的情感。你既然不肯跟高幸道歉，那麼好，從今以後，我們……”
“我道歉！”咬牙，歐陽蔚蔚笑著，含淚點頭：“我道歉，真的，阿堯，我去道歉，不要討厭我，我道歉！”
最後一句，她從喉間發出嘶吼般的聲音，痛徹心扉。
周堯輕歎，“嗯。”
看了她一眼，他轉身離開。
辦公室門被關上，歐陽蔚蔚抱著手臂，滑坐在地。
淚水濕了臉，她閉了眼睛，自嘲一笑。
一敗塗地。
……
宿舍裏，江珊合上筆電，看向對床的小女人，笑著說：“再看，再看手機就要被你盯出一個洞來了。”
高幸哼了聲，煩躁的耙了耙頭發。
怎麼還不打電話？
不打電話發條短信也行啊。
怎麼電話短信統統沒有！
這人是人間蒸發了嗎？
她要忍住，忍住，絕對不能先打，她要讓他知道，她生氣了。
“我說你和周堯又鬧什麼呢？”
隨手拿了桌上放著的半包薯片，江珊坐在高幸床邊。
小肉爪子十分自然的伸進薯片袋子裏，高幸把薯片嚼的脆響，就跟發泄什麼一樣。
“沒鬧。”
“誰信啊？你一臉怨婦的表情。”江珊戳戳她的腦袋，“算了，你還是別說了，不用想也是因為一些幼稚無聊的理由，談戀愛的女人都這樣。”
賊兮兮一笑，高幸挑眉：“那你也是這樣嗎？”
“我？”江珊小媚眼一飛，紅唇勾了勾：“我怎麼能和你一樣？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