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也沒看見他的誠意。

“你怎麼不喝?”周妙瑜一口幹杯,晃著杯子睨著姚井闌,“大作家不能喝酒嗎?影響思路嗎?”

姚井闌失笑,喝了口酒,“你能不能不取笑我?”

“我怎麼敢取笑學長呢?”周妙瑜笑著說。

她和姚井闌是校友,姚井闌比她大兩屆,在學生會的時候,就沒少幫著她,還追過她。

不過那個時候,她眼裏心裏隻有單非夜,姚井闌退而求其次,就跟她做了藍顏,一晃,好幾年過去了。

她做了婚慶公司總監,她自己說,是個俗氣的職業,但其實,她非常愛自己的職業。

姚井闌呢,用她的話說,不食人間煙火,居然去做了自由作家。

好好的兩個學金融管理的,一個婚慶一個作家,也是醉了。

“我的夢想就是親手為自己設計婚禮。”幾杯酒下肚,本來就沒多少酒量的周妙瑜醉了。

一手支著額頭,她眯著眼睛看姚井闌,另一手還捏著酒杯,“我要為自己設計全世界最完美的婚禮,可惜,可惜……”

可惜沒有新郎的婚禮,注定變成一個笑話。

苦澀一笑,她端起酒杯要喝,姚井闌蹙眉,按住她的手腕,“夠了,妙瑜,你喝醉了。”

“我沒有。”周妙瑜笑,笑的沒心沒肺。

她是銅牆,她是鐵壁,這是她的外表,可是內裏,她不過是個脆弱,會受傷的小女人。

姚井闌看的心疼,硬是奪下她手裏的酒杯,“我說夠了,妙瑜。”

“井闌。”周妙瑜嘟起嘴巴,整個人朝姚井闌撲過去。

兩人都坐在高腳椅上,她這個動作把姚井闌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接住她,把她抱個滿懷。

沒來得及感受軟玉溫香在懷,隻聽她拖著哭音,“井闌,我疼!我後腰疼!”

“……”扶著她坐好,姚井闌咬牙問:“後腰怎麼會疼?”

這個話題,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撞了一下。”周妙瑜揉著眉心,“都怪喬思佳那個死女人!”

喬思佳和她不和,處處作對,姚井闌是知道的。

“你還治不了她?不像你啊。”

“那個死女人瘋了一樣,力氣太大。”周妙瑜說著,轉過身,把衣服一角輕輕掀開給姚井闌看。

就在右邊腰側那裏,一塊淤青。

“怎麼不早說!”姚井闌說著,修長的手指就要伸過去。

還沒等觸碰到,手就被人擋開。

抬眼,他對上一雙沉涼如水的眸。

單非夜立在周妙瑜身邊,把她的衣服扯下來,低斥:“你幹什麼呢?”

周妙瑜迷糊著,看見他,一瞬間忘記了所有。

“非夜,非夜你來了。”勾住他,她笑嘻嘻。

一句非夜,一個動作,讓單非夜的心變得柔軟。

反手摟住她的肩,他低頭和她碰了碰鼻尖,“嗯。走,回家。”

“等一下。”姚井闌起身,握住周妙瑜的手臂,“你要帶妙瑜去哪兒?”

“我帶小乖回家,有問題嗎?”

一個叫妙瑜,一個叫小乖。

姚井闌知道小乖是她的乳名。

這裏麵的親疏遠近,一聽便知。

可笑,可笑的是,他不能放手。

“回家?回周家?”

“和你有關嗎?”單非夜耐心告罄,“你不過是她朋友,我是她老公!”

“老公?”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一般,姚井闌低笑出聲,“單非夜,你別忘了,婚禮,你沒去。”

44006309/80959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