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瑜悠悠轉頭,看著她,徐徐開口:“跟你有關係嗎?至少我沒讓人,嗯嗯。”
要不是今晚她救了自己,喬思佳保證,她一定抓花周妙瑜的臉。
特麼,太欠扁了!
賤人就是矯情,這是周妙瑜對喬思佳唯一的看法。
自己腦袋一定是秀逗了,幹嘛回頭去救她!
就讓她被徐大風那個死色狼那個那個算了。
可惜,如果她能放任這件事情發生,坐視不理,袖手旁觀,那她就不是周妙瑜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待敵人的寬容,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
這麼說來,她對待自己確實挺殘忍的,索性,殘忍就殘忍到底,好人做到底。
“住哪兒?送你回去。”
“晶和小區。”
“什麼?你住晶和?”周妙瑜驚訝,“真的假的?”
“我上個月搬過去的!不行嗎?”喬思佳哼了聲,轉頭靠在車窗上,不再說話。
周妙瑜咬牙,忍住把她丟下車的衝動,重新啟動了車子。
進了晶和小區,到了喬思佳住的樓下,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縱有千萬般不願,還是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謝謝。”
“喲,喬總監這是對我說謝謝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周妙瑜挑眉一笑。
喬思佳下了車,沉聲說:“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許你說出去,如果被第三個人知道,我一定殺你滅口!”
“就憑你?”周妙瑜沉冷出聲。
喬思佳沒再繼續跟她鬥嘴,關了車門。
掏出手機,周妙瑜念叨:“姚井闌啊姚井闌,你說說你,和誰住一個小區不好,偏偏和喬思佳這個賤女人!”
號碼撥出去,半天也沒人接,估計靜音了吧。
周妙瑜收起手機,直接開車到了姚井闌那棟公寓的樓下。
想起來,兩個人也好久沒見麵了,正好給他一個驚喜。
門鈴聲響起,姚井闌昏昏沉沉的醒來。
他發燒了。
把家裏能吃的藥都吃了以後,蓋著被子倒頭就睡。
刺耳的門鈴聲喋喋不休,好像不開門,外麵的人就會一直按下去。
拖著疲憊病弱的身體,姚井闌掀開被子起身。
用了差不多5分鍾才走到門口,他握住門把手,開了門。
“井闌。”門外人微笑叫道,下一秒,變了臉色。
“井闌!”上前一步扶住他將要倒下來的身體,周妙瑜咬牙,“井闌,你怎麼了?”
姚井闌滾燙的身體靠在周妙瑜身上,聽到她的聲音,有了一點精神,“沒事,有,有點發燒。”
“靠!你這樣不行!去醫院!”
醫院。
“病人發燒40度,怎麼現在才送來?”護士給姚井闌量了體溫,眉頭蹙在一起。
“等一下,我去叫醫生過來!”
“好,麻煩你了。”周妙瑜趕緊點頭,握住姚井闌的手,“井闌,振作一點,馬上就好了,井闌。”
醫生先對姚井闌做了緊急降溫處理,給他打了一針之後就是掛吊水。
姚井闌燒的臉色通紅,嘴唇都脫皮了。
護士給了周妙瑜一個杯子,讓她用棉簽沾著裏麵的水,給他擦嘴唇。
給家裏打了電話,今晚她就留在醫院照顧姚井闌了。
到半夜,姚井闌總算是退燒了。
不過周妙瑜不敢睡,一直在他床邊守著。
淩晨兩點,姚井闌醒了。
睜開眼睛,陌生的天花板和鼻端的消毒水味道讓他知道自己身在醫院。
昏迷之前,他好像見到了周妙瑜。
是她送自己來的嗎?
呼出一口氣,他慢慢轉頭,然後就看見了趴在床邊打盹的人。
周妙瑜靠著他的手,他不經意的一動,她就驚醒過來。
“井闌!”睜大眼睛看著姚井闌,周妙瑜站起身,“你醒了?難受嗎?”
姚井闌隻覺得心口被重重刺了一下,蔓延開來的甜蜜混著疼痛。
“你……”張嘴,他的聲音沙啞到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