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晨是吧。”單非夜淡淡笑著,眸色卻陰鷙,“我和小乖的關係,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插足的,識相的話,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

“喂。”周妙瑜蹙眉,怎麼說,嶽家和周家也是交好,話可以說,但是不要說得太過分。

“你閉嘴。”單非夜低斥,“你跟他相親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呢。”

“算賬?”被單非夜這樣折辱,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再說他們嶽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

“單非夜,是你放棄了妙瑜,沒有去婚禮,把她一個人丟下,害她在安城圈裏丟盡臉麵!你現在還要算賬?”

唔,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嗆聲,可是周妙瑜聽著,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更何況,嶽晨等於把她的傷疤剛剛結好的薄痂撕開,讓傷口重見天日。

“你敢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單非夜怒了,徹底怒了。

放開周妙瑜,他兩步逼近嶽晨,揪住他的衣領。

嶽晨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就這麼被他單手半提起,腳尖點地。

單非夜一米八五的身高,占足優勢。

“那邊怎麼了?”麵前女人輕呼一聲,陌子晏端著酒杯轉頭望去,眸色一暗。

“單非夜!你放手!單非夜!”周妙瑜握住單非夜的手臂,看了眼嶽晨漲紅的臉。

單非夜但笑不語,隻是手上的力道一點沒鬆,“來來來,你再說一遍,把你剛才的話。”

“非夜哥!”陌子晏衝上來,用力將兩人分開,一手按在單非夜胸口,一手按住嶽晨,“你們幹什麼呢!”

“走了!餃子!”周妙瑜狠狠說道,拖著長裙就走。

陌子晏看了眼單非夜,快步跟上周妙瑜。

單非夜食指指著嶽晨,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轉身,他大步去追周妙瑜。

在宴會廳外追上,一把握住周妙瑜手臂,“我送你回去。”

周妙瑜淡聲說:“不用了。”

陌子晏翻個白眼,站在一邊。

合著這兩個人是把他當成空氣了,他這麼大個人,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

不過也沒辦法,從小到大,隻要他們兩個在一起,眼裏就隻有彼此,沒有別人了。

在單非夜逃婚之前,這個世界上,陌子晏覺得最沒有懸念的事情就是,他們會在一起,永遠。

可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未知。

“生氣了?”單非夜耙了耙頭發,“對不起,我就是一時沒控製住自己。”

“生氣?我為什麼生氣?”周妙瑜苦笑,“嶽晨說的沒錯。”

“小乖……”

“單非夜,把你的真心拿出來,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她低吼,揪住單非夜的衣襟。

一字一頓:“告訴我,你為什麼逃婚?”

那個時候,單非夜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隻要他說出來,把真相說出來,他們就可以回到以前。

以前,多麼美好的詞。

回到那個他愛她,她愛他,彼此相愛,彼此守護的時刻。

但,隻是猶豫了一下,機會就如流星,稍縱即逝。

就如流沙,眼睜睜的,在指縫間溜走。

“你是懦夫。”周妙瑜的手臂垂落下來,鼻尖一酸,“單非夜,你是個懦夫。”

“小乖。”單非夜的心比誰都疼,看見她這個樣子,他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她看。

“二姐,走了。”

心有不忍,陌子晏上前,扶住周妙瑜的手臂,“我們回家吧。”

看著他們上車,車子駛離。

單非夜站在原地,久久失神。

身邊的人從上車開始,就靠在車窗上發呆。

陌子晏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二姐,你可能不想聽,但我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