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瑜坐下來,支著下巴,似笑非笑:“涼修,給誰打電話呢?”

“啊?沒,沒誰,一個朋友,嗬嗬……”

“朋友?”眼睛輕眨,周妙瑜笑的漂亮落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哪個朋友也叫單非夜?”

“呃,那個吧,那個。”咽了口口水,林涼俢狠狠撞了一下莫寒肩膀,“你倒是說句話啊!”

莫寒冷著臉,一言不發。

周妙瑜繼續問:“單非夜在哪兒?”

“我,我那個,妙瑜,你聽我說哈,這個事情你不能那麼想,其實……”

“啪!”

酒瓶砸在茶幾上,碎裂成渣,酒液灑的滿地都是。

林涼俢身體抖了抖,傻眼了,就連莫寒都大驚。

周妙瑜臉上笑意未變,扔了手裏的酒瓶殘餘,拍拍手,“快點說啊,別讓我等得不耐煩,我這人最討厭人家說話拐彎抹角,別把我當做傻瓜,懂嗎?”

“懂!”點頭,林涼俢沒骨氣的說,“在泉山,泉山。”

泉山?

倒是聽過那個地方。

站起身,她拿過挎包:“我有點事,就先走了,改天再約。”

“慢,慢走。”

包間門合上,一室寂靜。

林涼俢拍拍胸口,劫後餘生:“太特麼可怕了!非夜這回慘了!他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

最後一圈,單非夜超出對方一秒,贏得了比賽。

徐優優高呼著,衝上來握住他手臂,“你贏了!你贏了!”

單非夜笑了笑,贏的比賽過後,迎麵而來的卻是滿滿的空虛。

“靠!再來一局!一萬,敢不敢!”對方叫囂。

單非夜摘下頭盔,甩甩頭發,“沒興趣。”

“你!怎麼?害怕了?”

再來的激將法已經不管用,下了機車,他對徐優優說:“走了,送你回家。”

“這麼早?”

“還早?”翻出腕表看了眼,他冷聲說:“已經10點半了!”

把徐優優送回家,單非夜開車回了自己公寓。

剛停穩車子,推開車門下車,就突然從自己身後方閃過一抹身影。

他下意識的一偏頭,躲開的地方,他的車子,被砸出狠狠一個坑。

“靠!”回頭,單非夜愣住。

緊接著,腿肚子一疼。

單膝跪地,十分狼狽。

抬手,他握住來人毫不留情的揮下來的棍子。

“小乖?”

周妙瑜冷笑,一腳踢在他胸口,然後就是一頓暴打。

單非夜躲不開,也不敢反抗,硬是被周妙瑜打個昏天黑地,哀叫連連。

開玩笑,老爸周延琛,大哥周堯,還有單非夜自己教的防身術,再加上,周妙瑜每一下都沒放水。

單非夜想,他估計要死在這裏了。

一開始還有亂哼哼,單非夜還指望著這樣委委屈屈的樣子能夠讓周妙瑜心軟,心疼,然後停手或者下手輕一點也行。

後來他發現,自己那就是做夢。

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她簡直就是把他往死裏打。

哼唧沒用,他也就認命了。

隨便她繼續招呼,反正有一點,她不會真的打死自己。

別看打人這件事情很爽,可是也是個力氣活,時間長了,也會累。

周妙瑜支著棍子,氣喘籲籲的站在單非夜麵前,居高臨下像個女王一樣。

單非夜嘶啞咧嘴,耍賴般的席地而坐,低頭檢查自己的傷勢。

很好。

隔著衣服都知道,他的手臂,大腿,後背肯定都青紫了。

碰一下,疼的要死。

幸好他家小乖給他留了一張臉,不然他以後就不用出來混,不用見人了。

“小乖。”討好的,小心翼翼的叫她,也不知道她消氣了沒有。

他沒有傻到去問被打的原因,因為他家小乖不會無緣無故過來對他下這麼狠的手,一定是自己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