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非夜的想法了？實話告訴你，晚了！讓你去就去，務必勸服非夜，我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他是我唯一的孫子，我還能害他？”
“是，是，我知道了。”
從單家出來，衛晴腦仁疼的厲害。
經紀人快步上前扶住她，蹙眉問道：“您怎麼了？”
衛晴搖搖頭，坐上車子。
漸漸駛離單家，她從手提包裏拿出手機。
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單非夜的電話。
徐家。
“你怎麼來了？”
正準備出門，就遇上進門的單非夜，徐優優一臉驚訝。
“你來找我的？不對。”撓撓頭，她說，“你找衛，你找你媽媽？”
單非夜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小丫頭，又出去？”
“哦。”
“整天想著出去玩，你就沒想想找個工作什麼的？”
“你怎麼跟我爸一樣。”徐優優推了他一下，“別以為你是我哥你就能管我，我爸都管不著我。”
“嗯，你就胡鬧吧。”
“煩死了，我走了。”徐優優受不了單非夜的囉嗦，奪門而出。
單非夜失笑，隻聽前方一道溫柔的女聲，“你什麼時候和優優這麼要好了？”
轉頭，就見衛晴一臉驚喜的笑容。
單非夜走上前，叫她：“媽。”
衛晴微怔，因為她感覺到了單非夜的疏離，這是以前沒有的。
一時，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單非夜接著說：“媽，抱歉，我這陣子有點忙，都沒有過來看您。”
“沒關係。”衛晴回過神，握住他的手，“媽媽不會怪你的。”
多麼可笑。
以前她不來看自己，用的就是自己工作忙的借口。
現在，終於輪到了自己。
忙？
哪裏有那麼忙？
隻要心裏有對方，就算再忙，都有見麵的時間。
借口，都是借口罷了。
他太累了，懶得再去應對。
衛晴拉著單非夜進了客廳，母子兩人親密的坐在沙發上。
“晚上留下來吃飯吧，你徐叔叔今天不在，優優剛才也出去了。”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單非夜終究心有不忍。
“好。”
“真的嗎？太好了。”衛晴鬆了一口氣，握緊了單非夜的手。
很可笑，母親對自己這麼好，單非夜反而有點不適應，受寵若驚之下，又有隱隱的猜忌。
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對母子之間會有的感覺和相處方式。
開始就是隨便聊天，衛晴許久不和兒子聊天，居然不知道該問些什麼，費盡力氣，也都是工作順不順利，身體好不好之類的無關痛癢。
單非夜倒是認真的回答，神色漸漸放鬆。
衛晴見狀，舔舔唇，開口：“非夜，媽媽今天去見了你爺爺。”
一怔，單非夜臉上表情馬上變了變。
衛晴握緊他的手，輕聲說：“靜淼是個不錯的姑娘，你爺爺很喜歡，你和她……”
“媽！”猛地從她掌心抽回手，單非夜站起身。
他的臉色鐵青一片，沉冷的可怕。
衛晴嚇了一跳，就這麼看著兒子，覺得他十分陌生。
咬牙，單非夜一字一頓，“我知道爺爺讓您來說什麼，也知道您要說什麼，不要說。媽，請您不要說。不要讓我對您像對爺爺一樣失望透頂！”
“我……”衛晴訝然，跟著站起身，“非夜，媽媽隻是……”
“不要說那些什麼為我好的狗屁話！”單非夜低吼，苦笑搖頭：“你們要把我逼死才甘心是嗎？像對我爸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