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

他叫她,居然認識她。

季陌沒說話,轉頭就往樓上走。

“還真是冷。”白井城冷笑。

傭人上前,低聲說:“季小姐一直這樣。”

白井城點點頭,提步上樓。

“咚咚。”

路清遠過來開門,見到他,微笑:“井城。”

“阿遠。”

進門,白鷺城正靠在床頭,臉色蒼白。

“哥。”

“你怎麼來了?”

白鷺城輕聲說,牽動情緒,又是咳嗽了幾聲。

白井城蹙眉,低聲問:“威爾怎麼說?”

身後,路清遠回答:“重度感冒。”

“哥!”白井城歎息,“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

“我這身體,習慣了,不用擔心。”

連他自己都自暴自棄,白井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我剛才在外麵見到季陌了。”

白井城話落,路清遠眼神一閃,不著痕跡的退出房間。

有些話,他們雖然是白鷺城兄弟,卻也無法開口。

但白井城不一樣,他是白鷺城最疼愛的弟弟,最親密的弟弟,自然說得上話。

“嗯。”

“真夠冷的。”拉過椅子坐在床邊,白井城挑眉:“哥,你喜歡她什麼?”

那時候,白井城還年紀輕輕,張揚肆意,心中最柔軟的角落,藏得是一個叫做周延琛的男人。

白鷺城對於弟弟的一切都是支持,無條件的支持,周延琛,他也喜歡,若是弟弟執意,家中那邊,他都打算為他周旋。

聞言,白鷺城一笑,“哦,那你有喜歡延琛什麼?”

提到周延琛,白井城難得尷尬了,“哥!”

這一聲,完全是惱羞成怒。

白鷺城低笑,又開始咳嗽。

“哥!”白井城一急,拍著他背為他順氣,“沒事吧?”

擺擺手,白鷺城咽下嘴裏的血腥味,苦澀一笑:“你也來勸我,不要在執迷季陌嗎?”

“既然知道執迷,哥你還……”

“井城,我還是想把她留在我身邊,我可以慢慢,我這一生,沒多少歡愉。”

說到這裏,白井城握住他的手,“哥,你別說了,不管別人。”

“嗯。”

他哥太苦,從小體弱多病,而且心思純良,可是被逼著,接手了白門,硬生生把自己變成另一副樣子。

就像他自己說的,這麼多年,他何曾真正歡愉過。

喜歡,就喜歡。

執迷,就執迷。

有什麼大不了。

從白鷺城房間出來,白井城對上路清遠投來視線。

搖頭,他走向路清遠,“抱歉,沒能勸他。”

路清雅點點頭,表示理解,拍拍白井城的肩膀,他回到白鷺城房間。

白井城本來要走,卻腳步一挪,拐了個彎。

“咚咚。”

敲響季陌的房門。

“進來。”

唇角一勾,他推開門。

季陌抬眸,見是他,並不驚訝。

白井城關了門走上前,站定在季陌身前。

季陌合了手裏書,淡聲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