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鄭珊珊的肩,鄭有爭用慈父般的聲音溫聲道:“你先去吧,等會兒再說。”

鄭珊珊點點頭,臨走時看了單一茜一眼。

如果單一茜沒看錯,自己確確實實收到了來自一個18歲少女敵視的宣戰。

讓她哭笑不得。

“單小姐找我有事?”

鄭有爭不愧是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態都顯露出一種飽諳世故的內斂。

“鄭副市長,我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最近A市的一個挪用公款案?”

許譽的案子鬧的很大,剛出的時候,新聞媒體輪番轟炸報道,也是近一陣子才消停了一些。

她相信,鄭有爭一定聽說過。

“哦,那個案子啊。”

深吸一口氣,單一茜接著說:“不瞞鄭副市長,這件案子的……嫌疑人,是我未婚夫。”

聞言,鄭有爭眉心蹙起來,似乎猜到了單一茜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知道鄭副市長也是法律係出身,鄭副市長,許譽他是冤枉的。您也是學法律的,我知道您一定可以明白我的感受。他……”

“我明白。”抬起手打斷單一茜的話,鄭有爭沉聲說道:“單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單一茜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直到肩上一重,一件帶著清冽古龍水味道的男士外套落在肩頭。

她抬起眼,眼神空洞又迷茫的看著來人。

男人臉上一片沉凝,良久,抬起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這個動作,意外的溫存寵溺。

“傻不傻?嗯?”

“……”

“你以為鄭有爭會幫你?”

自嘲一笑,單一茜閉了閉眼,明白了。

動動嘴,她聲音沙啞,像是破掉的鼓一樣難聽。

“周韞涼,你繞了這麼大一圈,不就是想告訴我,”

話頓住。

李淵,李豐和,甚至鄭有爭。

他展示和這些人的關係,不就是想要告訴她嗎?

“你就是想告訴我,隻有你才能幫我,對嗎?”

眉眼清俊,周韞涼輕笑。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蒼白滑膩的臉頰,他輕聲呢喃:“茜茜,你總算是明白了。”

……

尋夢,周一例會。

單一茜把熬了兩個通宵的策展案企劃交上去,主編看了一遍,沒有給她打回來,這就算過了。

單一茜這個人,工作能力很強,這也是主編三番五次吃豆腐不成,也沒有惱羞成怒的給她穿小鞋的原因。

他擔心單一茜跳槽不幹,那無疑是尋夢的損失。

飛飛給她使了個眼色,眼角眉梢都是興奮。

單一茜淡定的笑笑,視線不經意掃過於嬌嬌,隻見她死死捏著手裏的鋼筆,指尖都泛白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她的企劃案通過,於嬌嬌的畫展卻黃了。

洗手間。

洗手間定律之一:你在隔間裏麵的時候,一定有人在隔間外麵說你壞話,被你聽見。

“嬌姐,你別生氣嘛。那個單一茜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天天在主編麵前晃!要不然為什麼每次她提的企劃案主編連改都不改,卻專門跟我們作對!”

“對啊嬌姐,你可千萬不要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的。”

“單一茜,要說她跟主編沒一腿,打死我都不信!不過她也算是得到報應了,她那個未婚夫的事,你們知道吧?”

“哦,嬌姐你說那個轟動咱們C市的挪用公款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