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指放在唇邊,吻了下牙印,仿佛是吻著她的唇。
他放下手,提步追她。
包廂前,兩人同時到達。
單一茜抬起手,卻沒有勇氣推門進去。
她能夠想象到,進去以後將麵對怎樣的注目。
他們還是一起消失的太久了。
“怎麼了?”
站在她身後,周韞涼單手插在褲袋裏,傾身向前,聲音吞吐在她耳邊。
“怎麼不進去?”
回頭瞪他一眼,她想自己完全是遭報應了。
周韞涼嗤笑,長臂一伸,代替她推開了門。
……回尋夢的路上,車裏很安靜。
安靜的飛飛覺得空氣都稀薄,有點喘不上來氣的趕腳。
舔了舔唇,她試著開口,“一茜姐,你說肖洛洛有沒有跟我們合作的意思?”
聽到她的問題,單一茜沉吟一下說:“應該有,不過應該不容易。”
“肖洛洛的脾氣真的跟傳聞中一樣啊。”
飛飛忍不住吐槽。
笑了下,單一茜說:“她有那個資本。”
飛飛撇嘴,聳聳肩。
好吧,確實。
肖洛洛的畫確實很好。
“對了一茜姐,剛才肖洛洛不是說下個月Z言在歐洲有畫展嗎?”
“嗯。”
提起Z言,單一茜臉上多了絲笑意。
Z言是她最喜歡最欣賞的畫家,隻是這位畫家很神秘,基本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不清楚他的年紀。
有的說能畫出那樣的神作,Z言一定是個有閱曆的中年人。
也有的說Z言的畫裏麵總是春意盎然,所以判斷他是個才華橫溢的青年。
不管是什麼,單一茜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夠跟Z言合作。
“唉。”歎了口氣,飛飛望向車窗外,“我隻是想到後麵還要和肖洛洛周旋,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
海灣別墅。
站在別墅門前,單一茜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周韞涼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
為了白天洗手間裏的欠他一次,她被逼無奈來到這裏。
走去按響門鈴,女管家很快就來開門。
“單小姐,晚上好。”
點了下頭,單一茜往裏麵走。
餐廳方向還設了個小吧台,周韞涼正在那邊。
麵前擱著開了的紅酒瓶,他手裏端著高腳杯,正怡然自得的品酒。
看見她,他抬了抬下巴,衝著廚房方向。
“去做飯。”
淡淡的男聲傳來。
單一茜捏緊手裏的挎包,很想一挎包拍暈他!
管家有,傭人也有,他非要她大老遠跑來做飯。
耍她好玩是吧!
再者說,她的廚藝水平,他是真不嫌棄難吃啊。
心裏狠狠咒罵,單一茜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周先生要吃什麼?”
周韞涼顯然驚訝她的忍耐力,一笑,道:“唔,簡單點,就不為難你了。”
單一茜冷笑:我謝謝您!
“麵條吧。”
麵條還好。
鬆了一口氣,單一茜臉色稍霽。
女管家恭敬道:“單小姐,把包給我吧。”
把挎包遞給女管家,單一茜邁步往廚房走去。
可,她還是低估了周韞涼。
折騰半個多小時,她好不容易做出一碗麵條。
麵條端出來放在桌上,筷子也給他放好。
周韞涼施施然的走過來,坐下,拿起筷子挑起麵條,吹了又吹,就是不往嘴裏送。
“麵條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玩的。”
單一茜忍不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