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你早點休息。保持聯係,聯係不上你,我擔心你。”
“好,放心吧,手機現在也修好了。”
掛了和許譽的電話,單一茜在外麵待了一會兒才回去。
周韞涼坐在床上,毛巾扔在地上。
看她進來,他冷笑嘲諷:“纏綿完了?”
單一茜懶得理他陰陽怪氣,走過去,她彎身撿毛巾。
而就在她彎身的同時,周韞涼忽然從床上起來,一個箭步到她麵前,猛地將她抱起來。
“周韞涼!你別發瘋!放我下來!”
周韞涼仿佛不知道疼,就任由她動手。
“你有病啊!”
“對!我就是有病!我的病就是你!”
聞言,單一茜愣住。
麵對的,是他一雙怒意沉沉卻染著紅的眼。
心髒仿佛被人一雙手揪緊,她別開頭,“神經病!”
“對,我就是神經病!”
“神經病!”
“對!”
“……”
感覺自己這樣挺可笑的。
罵他幹什麼呢?
有什麼用呢?
周先生想發瘋就發瘋了。
她除了嘴上罵罵,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一直很沒用,在他麵前。
不管她怎麼反抗,怎麼抗爭,最後的結果永遠一樣。
周韞涼就是她永遠也跨不過去的大山。
她想,等有一天,她被他壓死了,也就算是結束了吧。
她突然安靜,周韞涼眉頭卻皺的更緊。
冷笑著,他捏住她的下頜用力一抬,對上她濕潤的眼,“怎麼不罵了?沒詞了?”
單一茜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睜眼睛!”
“……”
“單一茜!我讓你睜眼睛!”
如困獸般的低吼一聲,周韞涼翻身坐到一旁,良久,低低的男聲響起。
“你,你不要惹我。我就不會這樣對你。”
單一茜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睜開眼睛,怔然望著前方。
“茜茜,你以為痛苦的隻有你一個人?我不過是想……”
“不可能。”單一茜打斷他的話,“你會原諒曾經捅你刀子,拿走你半條命的人嗎?”
“……”
“抱歉周韞涼,我不是聖母,我不行,永遠不行。”
“就算我做什麼都不行嗎?做任何事。”
“行啊。”單一茜坐起身,看著周韞涼。
周韞涼眼底染上欣喜,語氣急切:“你說。”
“你去死。”她淡聲說,看見他眼底的光芒褪的幹淨,換上陰鷙,嗤笑:“不行是吧?你不行,我也不行。我們都不行。所以……”
“你少說讓我放掉你的屁話!”周韞涼盯著她的眼睛,“沒門!”
就知道,是浪費唇舌。
她就知道。
兩個人都像是困獸,被困在自己的籠子裏,那籠子門已經搖搖欲墜。
隻等著籠子門徹底毀掉,他們就會真正相遇,開始撕咬對方,直到血肉模糊,筋斷骨折。
“看什麼看!”
單一茜毫不掩飾恨意的眼神讓周韞涼不舒服,他故作冷硬,厲聲道:“睡覺!”
他把她摟在胸前,貼著心口抱著。
“放開。”
“不放!趕緊睡覺!”
“……你輕點,我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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