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不是笑你。”單一茜擺擺手,笑容透露出幾分苦澀的意味。
笑夠了,她舔了下唇,看著他,“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
周韞涼臉色沉下去。
單一茜微微歪著頭,聲音輕鬆,可其實並沒有那麼輕鬆,“我不也背著他跟你……所以,我和他,半斤八兩。”
“……”
“我們,”拂了下頭發,單一茜笑了下說:“都挺賤的,是吧?”
“單一茜!”攥住她的手腕,周韞涼重瞳陰霾,他的唇離她極近,聲音宛若呢喃:“我不許你貶低自己。”
貶低?
不。
她沒有。
隻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
不自然的別開頭,她動了動手腕,“放開我。”
周韞涼當真放了手,手重新插回自己的褲袋裏,他看著她說:“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
“也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
他話落,就見單一茜奇怪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幹什麼這樣看我?”
收回視線,她低頭輕笑,“沒什麼。”
隻是覺得奇怪,這話竟然是周韞涼說出來的。
“你以為我會添油加醋,火上澆油?”
“……”
“我不過是希望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抬起頭,她麵露驚愕和不解。
周韞涼譏誚勾唇,“抱著都是誤會的念頭,等到你回去發現他就是這樣做了,是不是更有趣?到時候,你還不對他死心?”
這人,果然自私。
他是不是一點都沒考慮她的感受?
比如,她會不會因此難過之類。
也是,周先生什麼時候考慮過別人啊。
剛才還想他可能轉性了,突然善良了一次的自己,這會兒慘遭打臉。
這個世界上,誰都會變,唯獨周韞涼不會變。
一直會這麼叫她恨得咬牙切齒下去。
……
兩天後,飛機上。
單一茜身上蓋著毛毯,戴著眼罩,在假裝睡覺。
其實她一點都不困,隻是不想和身邊人交談。
睡覺是最好的選擇。
周韞涼膝蓋上放著筆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
偶爾會停下來看她一眼,不過單一茜戴著眼罩,所以不知道。
5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到達K國。
因為是淩晨到達,空氣有點涼。
周韞涼用外套裹了她,摟著她從機場出來,坐上車。
單一茜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是許譽給她發來的短信。
每個字都透露出關切。
鎖上手機,她轉頭望向車窗外,沉靜的側臉縈上一層薄薄的朦朧,讓她看上去透明易碎。
周韞涼伸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的握了下。
“待會兒到了酒店吃點東西,你在飛機上沒怎麼吃。想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
“不想吃。”
單一茜說完,手機響起。
周韞涼看了眼來電人,放開她的手。
“喂,梁邵。”
“你現在在哪兒?到了嗎?”
“嗯,剛到。”
“行行行,我在希斯頓酒店,你過來吧。”
“希斯頓酒店是吧,好的,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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