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茜確實疼的冷汗直冒,擰緊細眉,她握住他的手臂,“別,別報警。”
她話音落下,周韞涼目光淩厲的鎖住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
“我不是,不是護著他。”
單一茜忍著疼說話,鬼知道她現在真恨不得直接暈過去才好。
每說一個字,就感覺牽動了腰上的傷口,疼一分。
要是能暈過去,也省的疼了。
“你,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他,他也是……”
“他敢傷你!他就該死!”周韞涼沉冷說道。
單一茜又疼又氣,眼睛都紅了,“我為你挨了一下,求你點事都不行?我就說讓你別報警,這都不行?!”
吼完,她疼的嘶嘶抽氣。
周韞涼麵容冷漠,將她打橫抱起,一言不發的走向車子。
許譽終於爬了起來,追上來問:“一茜!一茜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一茜!”
“滾!”
周韞涼倏然轉頭瞪著他,怒吼:“趁我沒殺你之前,給我滾!”
許譽愣住。
單一茜被周韞涼放進副駕駛,臉色蒼白的對許譽說道:“你趕緊走吧。”
“砰”一聲關上車門,周韞涼快步上車,啟動車子,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到了醫院,找到醫生給單一茜處理傷口。
劃了一下,皮外傷,和單一茜想的差不多。
不用縫針,上了止血藥,醫生在單一茜的堅持下,給她開了一些止疼藥。
自從上次割腕以後,她就很怕很怕疼,總覺得難以忍耐。
現在想想,既然這麼怕疼,她是得多勇敢,多恨他,才能割腕。
分心的想著這些,耳邊,周韞涼低沉的男聲響起。
“為什麼?”
回過神,單一茜抬起頭看向他。
對上他一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重瞳,那裏麵蘊含了千萬種情絲,複雜勾纏。
別開頭,她不說話。
周韞涼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轉回頭麵對自己。
他彎下身,緊緊凝著她的水眸,聲音沙啞晦澀。
“說,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幫我擋這一刀?”
“……”
“說!”
咬唇,單一茜被逼出一句:“我見義勇為行不行!”
見義勇為?
話出口,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單一茜,你還能再蠢一點嗎!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周韞涼臉色鐵青,鬆開手,他單手插在褲袋裏,幽幽的看著她,直把她看的全身發冷。
“呃,那個?”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壓抑可怖。
醫生舔了舔唇,試探問道:“先生,小姐,沒什麼事的話?”
醫生的意思是,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他還要看下一個患者。
“怎麼沒事!”周韞涼轉頭,張嘴就懟,“她要住院!”
“什麼?!”
“什麼?”
單一茜和醫生同時出聲。
“住什麼院!我不住!”
“先生,這位小姐這個傷,不用住院的,回去養著就可以。”
“我說,要住院!”
話對著醫生說,可是他卻看著單一茜。
單一茜被他氣得全身發抖,咬牙道:“你神經病!我不住!”
說完,她從床上站起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