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賀芸英直接被單一茜氣的說不出話來。
單一茜站起身，拿起包，“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不要再打給我。遠萊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
她說完，轉身就走。
賀芸英在她開門之前，在她身後咆哮道：“那你爸呢！你爸是死是活跟你也沒關係是吧！”
背影一僵，單一茜咬唇，打開門離開。
從茶餐廳出來，外麵天已經黑掉了。
她沿著街道往前走，不知不覺走出去很遠，等到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走的這個方向，和公寓的方向相反。
自嘲一笑，她剛準備打車，就見一輛阿斯頓馬丁緩緩駛上前。
好像，已經跟了她很久。
車門打開，有一抹頎長高大的身影彎身而出。
他站在那裏，臉上漾著淺淺的笑容。
從A市到C市，再從C市到A市，這人陰魂不散啊。
四目相對，單一茜第一時間別開頭，招手攔車。
周韞涼眉頭蹙了下，邁步走上前。
“我送你回去。”
單一茜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周韞涼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笑著說：“怎麼了？不認識我了？怎麼回A市也不跟我說一聲，嗯？”
“你不知道嗎？”單一茜譏誚反問，“我以為，周先生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才對。”
周韞涼凝著她，半響，一手插在褲袋裏，幽幽的說：“你說得對。”
單一茜盯著周韞涼看。
周韞涼笑笑，忽然俯下身來，“這樣是不是看的更清楚些？”
單一茜嗤笑了一聲，往後退開一步。
周韞涼身體微微傾斜著，帶著一絲痞氣的問她：“剛才看了我這麼久，看出些什麼了？是不是覺得，我比以前更帥了？”
“噗嗤”一聲，單一茜笑出來。
看見她笑，周韞涼重瞳瞬間變得幽深。
手從褲袋裏拿出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沉聲帶著溫柔的說道：“茜茜，以後多笑笑吧。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喜歡看你笑。”
單一茜視線落在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上，頓了下，然後抬起頭看著他。
3年了。
她幾乎沒再用這樣的視線看過他。
每次看他的時候，不是嘲諷，就是厭惡，再不然就是濃烈的恨意。
“茜茜。”
情不自禁的呢喃，他喚她的名字，靠近一步，想要親吻她。
“遠萊的事，是你不讓銀行借貸的嗎？”
周韞涼盯著她泛著紅色，又近乎透明的耳垂，不受控製的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嗯。”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
轉回頭，她看著他，“我們之間的事，明明跟單家沒有關係，為什麼要為難遠萊？”
“因為我要你回我身邊。”
“你覺得，我會在乎遠萊的死活嗎？你也不是不知道，遠萊和單家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不會的。”周韞涼說，“你在乎。”
咬緊唇瓣，單一茜演不下去了。
用力甩開他的手。
周韞涼低頭看著空蕩蕩的手掌，冷笑一下，“怎麼了？怎麼不繼續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