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季：“……”
這女人！
這女人是人嗎？！
剛下飛機，她就……
她當自己是機器人嗎？
呼出一口氣，韓季轉頭對她微笑一下，“馮秘書啊，我知道呢，馮秘書一向是愛崗敬業。可是呢，你看，你剛下飛機，是不是先休息？”
馮雪薇：“……”
“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晚上。咱們有事明天再說？”
“你沒記錄？”
“……”
“這麼重要的事，你一點沒記錄？你怎麼做總裁秘書的？”
“……”
連番質問，讓韓季整個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我，我那個……”
“去周氏。”
“啊？”韓季蹙眉，愣了一下，“你不回家啊？”
“去周氏。”馮雪薇重複，然後就低頭繼續工作。
韓季磨牙，真的很想，很想把馮雪薇給從車窗裏扔出去。
一個半小時的路上，兩人愣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車子停在周氏集團樓下，馮雪薇解開安全帶，抱著筆電下去。
韓季跟在她身後，翻白眼翻的眼睛都累了。
兩人坐進電梯，一個站在前麵，一個靠著電梯牆。
韓季抬頭看著向上跳躍的數字，祈禱電梯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是一秒鍾也不想跟馮雪薇這種冰山無鹽女待在同一個空間下。
“叮”一聲，終於電梯門開了。
韓季一個向前跨越，竄了出去，好像身後有什麼怪物在追趕他。
馮雪薇凝著他的背影，眼神閃爍一下，隨後走出。
先去總裁辦，她要去見過周韞涼。
雖然周韞涼也說過，讓她回來先回家休息，休息幾天也不要緊，等到調整好了再來上班。
但是馮雪薇一貫的倔強。
“咚咚。”
“進來。”
推開門，馮雪薇走進去。
周韞涼抬頭看見她，微笑說：“回來了。”
“是，總裁。”
即使是麵對周韞涼，馮雪薇那張臉也沒有多餘的情緒變化，依然給人感覺冷冰冰的。
“怎麼不回家去休息一下？”
“不累。”
“嗯。”
說了幾句，馮雪薇從總裁辦出來，就見韓季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她蹙蹙眉頭，走過去。
“你在做什麼？”
“啊！”
韓季嚇了一跳，回過身。
馮雪薇才看見，他懷裏抱著一堆零食，而自己的桌子，一片狼藉。
天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他對自己的桌子，自己的位置做了什麼。
“呃……”
韓季訕訕地笑笑，“那個，那個什麼，我就是偶爾在這邊……我桌子偶爾不夠用，所以……”
掏出手機，馮雪薇撥出一個號碼。
韓季眨巴眼睛，就聽著她對手機裏頭吩咐，“明天給韓秘書換一張桌子，大的。”
韓季：“……”
掛斷線，馮雪薇一字一頓，“現在，立刻，馬上，把我的桌子恢複原樣！”
“是！”
韓季趕緊應聲，在馮雪薇發飆之前，盡最大的努力，恢複原樣。
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也不知道，她會這麼早，還這麼突然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