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茜專心的低頭玩他的手指，敷衍的回答：“涼糕。”
“乖，茜茜，再叫一次。”
“涼糕，涼糕。”
她還贈送了他一次。
周韞涼心滿意足，等到綠燈亮了，啟動車子。
……停車在樓下，他先下來，繞到副駕駛這邊接她。
單一茜由著他給自己解開安全帶，由著他把自己從車裏抱出來，由著他抱著自己往公寓樓口走，一直很溫順。
把單一茜放在床上，周韞涼蹲在她麵前，握著她的手。
單一茜身體搖搖晃晃的，靠著他握著她的手，才能勉強坐穩。
“茜茜，我去給你弄個毛巾擦一下，你乖乖坐著等我，嗯？”
單一茜點頭，“好。”
周韞涼笑了，親親她的鼻尖，“你乖的，是吧？”
“嗯。”
她又點頭，說：“我會的。”
“好。我很快。”
站起身，周韞涼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身進了浴室。
他一走，單一茜就一下子歪倒在床上。
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她想了想，自己剛才好像答應了什麼。
哦，對，她答應會乖乖的，會乖乖的坐著等他。
坐著，等。
坐著。
嗯，坐著。
想著，她開始掙紮的要坐起來。
可是，坐起來真的太難了。
她試了很多次，都沒辦法坐起來。
又氣又急，她開始大叫：“涼糕！涼糕！”
走過去，拉她起身。
“涼糕，我坐著等你。”
坐起來，單一茜馬上乖乖報告。
周韞涼笑，讚賞的親親她的鼻尖，“真乖。”
給她擦臉和手，她都很乖的主動配合。
長而密的睫毛像是蒲扇。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
一癢，單一茜睜開眼睛，嘟起嘴巴。
周韞涼失笑，問她：“怎麼了？”
她說：“我有事。”
“什麼事？”
“不想說。”
“……”
雙手捧住她的臉，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告訴我，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我都幫你做到，好不好？”
單一茜頗為認真的想了幾秒，點點頭，決定告訴他。
“要回家，吃飯。”
“單家？”
“嗯。”
“為什麼？”
“爸爸生日。”
“哦。你不想回去？”
“嗯。”
“那，你想怎麼辦？”
單一茜蹙眉，說道：“不想看見她們。”
周韞涼知道，她口中的她們，是指賀芸英和單嬌嬌。
這兩人……
顧念著一些，他一直沒動她們。
“那，你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陪我回去？你？”
單一茜看著周韞涼，嘴角勾起，笑了，“真的嗎？”
周韞涼點頭，“真的。我陪你回去，如果她們欺負你，我就幫你欺負她們，好不好？”
“好！”單一茜用力的點頭，主動伸手摟住周韞涼的脖頸，“涼糕，你真好。”
周韞涼抱住她，卻歎息。
如果，她沒有喝醉，而是清醒的。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像現在，像個夢。
那該多好。
那麼讓他用什麼去交換，他都願意。
……
“呼……”
感覺有光在眼皮上逡巡，腦袋也有點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