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擰眉，歎息一聲，“我就不跟你兜圈子，直說了。”
“哦。”
“你確定咱們要跟周氏集團簽約？”
“嗯？”
聞言，Z言笑了，“這不是你一直堅持的嗎？說是個不錯的機會。怎麼？你現在覺得不好，反悔了？”
“我怎麼可能！”溫煦蹙眉，“我是擔心你。”
“我？擔心我什麼？”
“江言，你這麼容易答應跟周氏集團簽約，跟新魅印象解約。你不說，我心裏真的沒底。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溫煦話落，Z言低頭笑了下，“我什麼都沒想。”
“……”
“你也說了，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既然是機會，就沒有不把握住的道理。”
“就這樣？”
“就這樣。”
“沒有其他的？”
“沒有。”
“所以，確定簽約？”
Z言耐心告罄，說道：“嗯，你再囉嗦，說不定我就要改變主意了。”
“哎？別，別，千萬別。”溫煦趕緊擺手，“我不說了，不說了。”
等了差不多20多分鍾，會客室的門終於被推開。
推門的是韓季，他對看過來的Z言和溫煦笑了下，轉身讓開。
周韞涼走進來。
他一身黑色西裝，劍眉星目，重瞳如鷹隼般，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一身的氣度，風華瀲灩。
Z言和溫煦同時起身。
“周總。”溫煦開口道。
周韞涼點了下頭，視線落在Z言身上，薄唇微微揚起一絲弧度。
“Z言先生。”
“周先生。”Z言開口。
走過去，周韞涼主動朝Z言伸出手，“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
Z言和他握住手。
一旁，溫煦眼底有著疑惑。
怎麼看上去，這兩人的氣氛這麼奇怪呢？
還有，什麼叫好久不見？
這樣打招呼的方式，總讓人覺得不安呢。
哎呀，所以說，這次簽約真的沒問題吧？
他可經受不起什麼意外。
“坐。”
周韞涼說道。
三人落座，開始談論這次有關簽約的事情。
談的差不多了，周韞涼說道：“至於違約金的部分，周氏會負責的。”
說著，他看了眼身後站著的韓季。
韓季立刻說道：“是，關於這部分，Z言先生和溫先生完全不用擔心。”
“那就麻煩周總，還有韓秘書了。”
“溫先生客氣。”韓季說道。
溫煦又對周韞涼說道，“那麼，周總，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
談的差不多，溫煦就準備和Z言一起離開了。
隻是站起身準備走的時候，Z言突然開口道：“溫煦，你去外麵等我。”
說著，他看向周韞涼，“我跟周先生，還有些話，單獨說。”
溫煦一愣。
韓季看向周韞涼，隻見周韞涼微微勾起唇角。
韓季便對溫煦說道，“溫先生，請吧。”
溫煦看向Z言，張張嘴要說什麼，不過還是沒說。
反正現在，簽約是板上釘釘了。
看Z言到這邊的態度，應該是沒問題的。
點了下頭，溫煦和韓季一起離開。
他們走了，會客室就隻剩下周韞涼跟Z言兩個人。
重新坐下來，Z言淡聲道：“我就開門見山了。為什麼簽我？”
周韞涼道：“你覺得，是為什麼？”
“……”
“嗯，把你放在眼皮底下，這樣比較安心。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周韞涼接著說道。
Z言眯起眼睛，良久，笑了。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