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鼻尖之間幾乎連插入一張紙的縫隙都沒有。
感受著一股奇異的香氣撲麵而來，就好像冰雪之中盛放的白蘭花，又冷又純。
頓時，艾龍有些心猿意馬。
雖然擁有的傳承讓他脫離了普通人的身份，但他不是聖人清心寡欲，仍然有七情六欲，麵對如此“色香味”俱全的女人，他仍然像是正常人一般的表現。
轉瞬間，白晶晶晃過神，立刻向後退了幾步，眼中流轉著莫名的意味。
隨之，她立刻反問，語氣甚是激動：“救他？”
“沒錯。”
艾龍自顧摸了摸鼻子，然後回答道。
這一個反問，更加確定了，那孫猴子並沒有死，而是被關押在什麼地方。
然而聽到肯定的答案，白晶晶卻側轉過身，回到之前的冰冷狀態：“即便能救又能怎麼樣？那……猴子的死活已經與我無關！”
聽著違心的話，艾龍哼笑了一聲：“是麼？既然如此，那就再會了。”
說罷，艾龍轉身就走。
“等一下！”
嗬嗬，艾龍內心笑笑。
女人為什麼有時候總是口是心非？
何必呢？
轉過身，艾龍就看到白晶晶臉上有些期望滿滿的表情。
“你能救他？怎麼救？”
“怎麼救就不用你操心了，隻要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
艾龍回答得幹淨利落，信心十足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任何把握能從天庭手底下將犯下如此重罪的犯人救出來，他隻是想知道那孫悟空的下落，順藤摸瓜找出代表孫悟空的信物，順利將任務完成，然後回歸。
至於是否真的要救出那猴子，就要看到時候事態的發展，再來綜合考慮。
聽到艾龍的回答，白晶晶眼仁顫動，雖然懷疑的態度占據著她的內心，但是哪怕隻有一分希望，她都不願意錯過。
這五百年來，她又何嚐沒有試過去救那個不服天地管束的臭猴子呢？
即便她困於獅駝嶺，總會有慕名而來的仙妖想要一親芳澤，其中有的仙妖實力遠超於全盛時期的自己。
但聽到她的訴求後都紛紛退避三舍，就算有敢挑戰那個地方的，也都是有去無回，再無音訊。
眼前的這個人有那個能力嗎？
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白晶晶內心雖然懷疑，但仍然抱有希望。
“代價是什麼？”
“代價？”
艾龍咀嚼著這兩個字，然後盯著她：“你有什麼？”
白晶晶自然知道艾龍話中的意思，但她無奈搖搖頭。
“天庭將我困在這裏，怎麼可能會讓我留有法寶，除了我這個人，別無他物。”
“這樣啊……”
艾龍有些遺憾的樣子搖搖頭，內心卻浮想翩翩。
白晶晶貝齒輕咬：“不過，隻要你能救出那猴子，我願意拿我的這條命相交換。”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晶晶沒有絲毫底氣，畢竟她無法走出這獅駝嶺，這條命似乎沒有太大的用途。
然而，對於艾龍來說，她的命卻大有用途！
“為了那猴子，你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換？以命相押？”
艾龍眼睛微眯，問道。
“……”
白晶晶沒有回答，眼神卻縹緲起來，沉默代表著默認。
都說隻要時間夠長足以忘記一個人，但五百年過去了，她卻始終無法忘卻那個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