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竹聽到他這樣說,自覺有些失口:“不要這樣說,我們畢竟是二十年的兄妹。”
“我理解,不過,你找她回來,不覺得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現在她這樣離開,不是更好?”解東山步步緊逼,完全沒有息事寧人的感覺。
嶽竹心頭一下竄起一股怒火:“解董,你來就是說這件事的?”
“也沒什麼了,我隻是給你提個醒,沒別的意思。”解東山圓滑地應對嶽竹的問話,
嶽竹嗡聲說了一句:“那就好!”
看解東山走出去,嶽竹狠狠地說了一句:這隻老狐狸!
嶽竹的心腹打來電話,依舊沒有嶽俏舞的消息,嶽竹右手托著下巴望著桌上的電腦,她到底會去哪呢?
解東山從嶽俏舞的辦公室出來,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跟身邊的馬路說:“如果我們提前知道嶽俏舞這丫頭的消息,你最好在嶽竹那裏,盡量把得到的消息封鎖住。”
馬路點頭:“是,老板!”
“還有,最好是讓這個丫頭,離嶽竹遠點,不要讓他接近,這是個機會,不要錯過。”解東山一邊尋思,一邊給馬路做著交待。
馬路一個勁地點頭答應著解東山的布置,漸漸地話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隻看得到解東山和馬路的臉一會兒皺起,一會兒舒張,
嶽竹對於解東山,已是超出了他所給予的範圍。
兩年前,嶽竹在夢裏香夜總會剛剛認識喬思思,那時,她還是天道公司的劉家老二,劉春節的人,嶽竹從劉春節的身邊搶過喬思思,做了他的女人,當時,成了全城的一大新聞,有一天晚上,春風得意的嶽竹從外麵回來,見到解東山剛好從父親的書房裏走出來:
解東山說有事跟他商量,他也沒再意,跟著解東山來到他開的寶馬車裏,就在那輛車上,解東山告訴他,一個讓他下輩子都不肯原諒解東山的秘密。
他不是嶽家之後,不是嶽世明的兒子。
“不……!”嶽竹揪著解東山的衣領,把他的頭逼到車窗上,逼著他說不是這樣的,
但是,解東山卻搖頭,沒有給他他想要的答案,
他說:“當時,是我和董事長一起去抱的你,我怎麼會說錯,你母親楊芳本來是嶽世明的情人,是你的父親用春藥迷倒楊芳,逼她就範,無奈之下,最後才稼給你父親,這是你父親親口跟我說的,怎麼會錯?”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嶽竹痛苦的問解東山,
“你現在清楚,嶽俏舞在嶽世明的眼裏,一天比一天重要,將來這嶽家的億萬家產,指不定會落到誰的手裏,如果你現在不努力爭取,恐怕,以後你的日子會很不好過。再說,這一個時期,你為了一個夜總會的女人,惹事生非,嶽世明已經大為不滿,所以我隻好告訴你這些,讓你早有個準備。”解東山委屈地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
“你……認識楊芳?”嶽竹很不容易地吐出這個名字。
“認識。你母親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很不幸,她生下你不久,就去世了。我跟董事長先生聽到你母親的事後,到她家裏去,當時,你就躺在一張雙人床上,你父親已經不知去向,後來,我們就把你抱了回來,董事長當你是親生兒子養。”
“親生兒子?”嶽竹聽到這幾個字,哭笑了一下,他覺得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生,他本來可以是真正的嶽家後人,可是現在,突然之間,他就不是原來的自己了,嶽竹恨起嶽世明來,他認為是嶽世明造成的這一切,因為嶽世明如果愛楊芳的話,他就不該嫌棄她,而應該取她進門,但是,他沒有,而且至到後來,這種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越來越不可救藥。
一句話,解東山結束了他自以為是,一直以自已是嶽家後人為榮的霸氣和傲氣。
有時候,但他想起這一幕,他就像鼻子裏被煙鑽進去一樣難受,恨不能撕了解東山。
當然,事情往往是正負相對的,有多好就有多壞,有多完美,就有多醜陋。
從那天晚上起,他不再隻為享樂而活著,而解東山也不僅僅成為嶽世明的老朋友,他和嶽竹一起開始做一些讓嶽世明頭痛的事情,嶽竹進入公司以後,這種合作越加頻繁
現在,解東山幫著嶽竹成就了他的“事業”,
當然,嶽竹給解東山的,就是在他自己擁有7%股份基礎上,加上嶽竹許諾,給他的5%的股份,現在他擁有了嶽氏集團12%的股份,成了繼他之後的第二大股東,
不過,嶽竹卻感到,解東山並沒有這麼簡單。
剛剛的一番舌頭外交,就能說明這一切,嶽竹想到這裏,心裏不免冒出一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