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嶽俏舞從家裏出來,準備上呂南和呂伯飛喜歡的那家包子店,小店開在離家不遠的馬路對麵,近些日子,一直都是他們父子倆照顧她,她覺得有必要自己應該在這個家裏做點什麼,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從家裏跑出來,想買些呂南他們喜歡的包子回去。
出了巷口,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嶽竹那輛醒目的、黃色的雷諾驕車。
嶽俏舞太熟悉這輛車了,她好像看到久不見麵的家人,感覺非常親切,走近車身,從前麵的擋風玻璃透進去,看到嶽竹爬在方向盤上熟睡的樣子,嶽俏舞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食指去敲他的擋風玻璃。
[嗒,嗒,嗒]敲玻璃的聲音,打破了嶽竹的夢境,他抬起醒鬆的睡眼,看到窗外的嶽俏舞,人一下精神起來,朝著她,嘴角上揚:“俏舞,我就知道,我會等到你的!”
嶽俏舞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氣的說:“哥!有這個必要嗎?你還是回去吧,不要再來了。”
嶽竹打開車門,從裏麵跳出來:“可是,這裏是呂伯飛的家啊!難道你要一輩子住在這裏,不要哥了?”說起呂伯飛,嶽竹就來氣。
“這也說不一定!”想起呂伯飛對她的濃濃愛意,嶽俏舞很自信地回答他。
這還了得,分明擺明了,要對抗我:“我不須你這麼做。現在你就跟我回去。”嶽竹陰沉著,去拉她的手。
嶽俏舞往後退了一步,倔強地搖頭:“不要!不要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你去做你的嶽氏主人,我來做我的小老百姓,我們兩不相幹。”
嶽竹真想把她一搶了事,隻要抱著她,塞進車裏,一切就搞定了。可是,她的任性的脾氣,還是讓他有所顧忌:“好了,不要再任性,哥現在回到家裏一個人,好孤獨,就當你慈悲為懷,發發善心,可憐一下你的大哥我,好嗎?”
這可真不像他的為人,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出,嶽竹自已也不敢相信,這麼可憐的話語,也能從他口中蹦出來。
嶽俏舞被他悲情表露的話語擊中,不相信地看著嶽竹,嶽竹被看得毛骨悚然,片刻,她歎了一聲氣,像從遙遠的地方剛剛回來似的:“何苦呢?哥!其實,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你自個保重吧!”
嶽竹黑眸中露出失望:“俏舞!……”
他預言又止,很想對她說,我想你,我愛你, 我要你之類的話,可是,這讓外人聽起來像是有絲絲亂倫的感覺,不管他們是不是親兄妹。
可想而知,嶽竹一開始看到嶽俏舞的顏目,到現在的失望神情,真是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心底涼透了。
回到呂家的嶽俏舞心裏也不好受,剛剛起床的呂伯飛,驚異於嶽俏舞的早起,而且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的碗筷,多瞟了嶽俏舞幾眼,眉頭上平添了幾分喜樂:“俏舞,你讓我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