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尊的話很短暫,但卻將目前所做的事情都告訴了楊傑,不過其中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準備也沒有告訴楊傑。
“呼...宇宙內海沒事就好。”楊傑沉吟了一會兒,低聲呢喃。
隨著夜色漸深,外麵忽然傳出杳杳歌聲,這歌聲顯得有些孤獨、甚至於淒涼,給楊傑的感覺,就好像背井離鄉那種離愁。
隨著那歌聲,楊傑緩緩的走出自己的房間,宮殿的外麵燈火通明,加諸楊傑的目力,很清楚的便看到遠處一位女子盤膝坐在地上轉手撫琴。
“公子也喜歡這曲子?”楊傑走得近了,那女子才莞爾笑道。
隻是她的笑容,看在楊傑的眼中,卻是有些苦澀。
“這曲子總不自覺地讓人聯想到家鄉。”楊傑勉強的笑了笑。
“這本就是思鄉之曲,世人總向往天上的神仙,能夠擁有無盡的歲月,而我們現在的地位應該就相當於他們眼中的神仙吧?隻是我們擁有了無盡的歲月,卻也體會到了常人所無法體會的孤獨。”那女子幽幽歎息一聲。
“能夠明白寂寞的,又能有幾人?當明白的時候,同時自己也身處寂寞之中。”楊傑搖了搖頭,好似有些自嘲。
女子繼續撫琴而歌,楊傑則直接盤膝坐下,靜靜的聆聽著琴音,在這琴音之中,他好像感受到了家鄉的味道,就如他方才所言,又有幾人能夠明白他們的寂寞?
沉浸在這音樂中的同時,楊傑的意識好似也回到了以前的歲月,在這歲月之中,他的精神滿滿的沉澱下來,這種感覺,就好像從來都不曾擁有過精神力,好像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月依舊是月,但楊傑的目光中,已經看不到這月亮的存在,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回憶,是一些虛擬的存在。
虛擬中,明日、明月升起、落下,循環著天理之道,循環著法則,而楊傑,就是法則的一雙眼睛,凝望著這個世界。
夜深了,他便閉眼。日出了,他便睜眼。
隨心而動,隨念而想。
那女子依舊不斷的撫琴而歌,隻是她的雙眸都落在楊傑的身上,在她的眼中,明顯有些驚詫。
楊傑看似在他的眼前,但她仔細去感受,卻又無法感受到楊傑的存在,就好像他距離自己很近,又距離自己很遠一般。
忽然,在楊傑身旁的空間好似奇異的扭曲了起來,這一次,不是楊傑刻意控製,而是這空間本就如此模樣,在那扭曲的空間之中,楊傑的身體更加的虛幻起來。
雖然他的身旁正發生著異變,但他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就算是他的精神也變得恍惚起來,見日出,便睜眼。看日落,而閉眼。
一切仿佛都形成了自然反應,一切仿佛都是心念所動。
當這無數的日出日落開始走向完結,當日出日落不再出現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在楊傑的眼中,這些世界就是所有分子結構組合而成,而每一個分子都擁有無窮的力量,自己,同樣是這些分子中的一部分,隨著分子的凝聚,楊傑的精神開始緩緩的恢複,但他的思緒卻沒有緩和過來,在他的思緒之中,自己同樣也變成了這些分子結構中的一個。
隻是與周圍的分子相比,他的體積明顯要大了許多。
驀然,周圍的空間抖動了一下,他身旁的分子頓時向兩旁散開,隨著分子的散開,楊傑便成了這些分子中的獨立個體。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勘破法則。”就在這時,一聲驚雷般的聲音在楊傑的腦海中響起。
“法則...法則...”楊傑低聲呢喃。
他的眼中,偶爾會看到精芒閃過,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意識自行感悟出來的一切,與他的意識控製完全沒有聯係。
而現實中,楊傑身旁那虛擬的空間越發的濃鬱起來,女子的目光雖然凝聚在楊傑的身上,雖然疑惑在楊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她卻沒有去詢問,而是不停的撫琴,就好像是在給楊傑製造一個氛圍。
“法則之所以擁有控製天地萬物隻能,之所以他能夠控製天道,乃是因為每一個人或者說每一點事物都是由法則組成,就算修煉到天道之上又能如何而?就算自封天道又能怎樣?法則終究還是法則,隻要是這空間的個體,都會受到法則的控製。”楊傑低聲呢喃,就好像是他本能的說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那女子的身體陡然一顫,隨即她的瞳孔陡然收縮,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在楊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在明悟法則!!
驟然,楊傑身旁的空間一展,在這夜色之中,空間亂流不斷的圍繞在青雲宮的周圍,那空間亂流就仿佛是一道道銀河不斷的流淌而出,很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