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人的小部隊相行於城門成千的禁軍來說無疑是小巫見大巫,所謂好漢不敵人多,隻一會功夫,眾人便被衝得四分五散,人人各自為戰。
蕭雁被十多人圍住,那十多人卻像是有意與她耗時般並不一起上,而是對她進行車輪戰,蕭雁開始時尚能應付,到後來便漸感吃力了。
與此同時,大批的弓箭手登上城樓,趙構一聲令下,箭如雨下,其場麵之壯觀慘烈,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蕭雁的右臂受了一箭,長劍脫手而落,那正與她交手的禁軍立時抓準時機,長劍毫不留情地向她下劈。
蕭雁本能地舉起左臂抵擋,隻聽“叮”的一聲,長劍被蕩開了少許,蕭雁倒吸一口冷氣,拿開左手,熬時臉色全變。
柳隱若右手持刀,狀若天神般站在她的前方:“小雁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蕭雁卻隻是神情木然地望著地上一分為二的鐲子發呆——那是獨孤岩親手戴到她手上的!
“小雁子!”柳隱若一邊應付四麵的敵人,一麵擔憂地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然而不待蕭雁回答,趙構的聲音便傳到耳邊:“住手!”
那螞蟻般的禁軍立時如潮水般退了開去,讓出一片空地來。
柳隱若過去扶起蕭雁,與趙構對歧:“你還有什麼花樣?”
趙構冷冷一笑:“愛妃回頭看看你的身後!”
柳隱若狐疑地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立時血色全無——嚴佳兒被兩名禁軍押著跪在地上,她胸前那一支斷箭觸目驚心;而楊政亦好不到哪去,身上、臉上都是道道血痕……周邊橫屍遍野,活著的大都被擒。
趙構得意地笑聲傳來:“愛妃至今仍能獨善其身,應該明白是朕的手下留情!若你能及時回頭,朕念你是初犯,或會網開一麵!”
柳隱若轉過身來:“說吧,要怎樣,你才會放過他們?”
趙構負手而立:“愛妃果然爽快,好!朕也不婆婆媽媽——隻要你自廢武功,繼續留在楊柳居,朕不但既往不咎,還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放了他們,你看如何?”
柳隱若環視眾人,最後視線停在趙構臉上,拳頭握得關節發白。
“不……要!”嚴佳兒微弱的聲音傳來:“隱若,你……千萬別答應!”
“佳姨!”柳隱若緊皺眉頭,心裏翻江倒海。
一聲冷哼來自蕭雁:“趙構,靠威脅讓女人臣服算什麼本事?有種你讓隱若愛上你,心甘情願地當你的後妃!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虧你想得出來!”
“你懂什麼?”一直沒哼聲的秦檜喝道:“大丈夫尚且不拘小節,況天子乎?”
“一條死狗!”蕭雁冷冷道:“亂吠什麼?”
“你——”秦檜臉色鐵青,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構一派悠閑地道:“隨你怎麼說!——愛妃,趁朕沒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快下決定!”
“趙構,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保證你後悔終生!”嚴佳兒運足真勁強撐著幾盡油盡燈枯的軀體,突然提高嗓門冷喝道,盡管都知道她所受之傷必死無疑,敵方人馬仍是大吃了一驚,押著她的兩人更是提高的戒備。
“那朕倒要看看——”趙構挑釁地看著她:“你憑什麼讓朕後悔終生!——楊柳,你快說,你從是不從?”
柳隱若看了看受縛的眾人,痛苦地閉起了眼睛,無奈地點頭道:“我答應你就是!不過,前提是,你得先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