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所需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他們是不是怨侶,隻是我們雲秦帝國有規定,隻要在火神台前念出了指婚的名字,那就必須成親,生著抬人,死了抬屍!”
付子英惱火的叫道:“贏所需,我們同屬五行神殿,這點事都不能通融嗎?”贏所需不求為所動的道:“國法在此,不容更變。”
獨孤慶陽突然開口道:“我不管大宗正所說的是什麼法,但是我獨孤慶陽的弟子,絕不能嫁一個沒用的廢物!”說話間他腳下的長劍化成一道流星飛縱而起,自腳下飛到了他的麵前,獨孤慶陽慢慢的伸出手去,握住了長劍,淡淡的道:“這一切紛擾都為這個少年而起,沒了他不就沒有紛爭了嗎。”隨著他的話音,劍尖處一道白華激射而出,化成一支小劍向著長空的胸口射去。
小劍在長空的胸口炸了開來,化成千萬支劍影猛的擦著長空飛了過去,激揚的劍氣讓長空的身子有若風中的枯葉,不停的搖動,但長空臉上神情不變,就那樣冷冷的站在那裏。
劍影散去,長空身上的衣服化成片片飛蝶隨風飛去,隻留了一件底衣遮羞,那散開的長發在劍風之中飄揚而起,佩上少年那堅毅的神情,在跳躍的火焰下竟形成了一個詭奇的畫麵。
獨孤慶陽緩緩收劍,沉聲道“是誰為這小子抵了一劍?”
一個平靜的笑聲突兀的響起,跟著一個一身白衣,手中拿著一根骨笙的少年風度翩翩的走上台來,他看上去就如一方溫玉,潤而無瑕,淡淡的一笑,高華的氣質讓在場子所有人的都神情一滯,雖然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魄力和魂力流動,但是每一個人都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懼意。
長空有些愕然的看著對方,少年走到長空身前,低聲道:“是風火海讓我來接應你的,他說你今天有難,報酬就是日後獸帝任我挑。”
長空冷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少年聳聳肩道:“我也懶得管,我隻護著你的命就是了。”說完戲謔用眼睛點了點長空的衣裳。
長空回身向著獨孤慶陽一拱手道:“獨孤劍隱,長空敬你是個長輩,隻問若今日之事,在前輩身上,前輩當以如何?”
獨孤慶陽看了一眼長空身邊的那個少年,慢慢的垂下劍道:“若借他人力,隻怕你有囂張之力度,但是如果是我,聽命退婚,手無縛雞之力,自不錯擒龍之事,日後有屠龍之能,又何懼不可重新擒龍。”
長空點點頭,道:“長空受教。”說完看著燕輕語,沉聲道:“好,燕姑娘,你既不願入我長家大門,你我婚約就此做罷!今時今日之辱……隻作長空壞你一生的陪償好了!”
長空的話一出口台下長家眾人一片嘩然,長萬徹心頭又是慶幸又是失落,他慶幸沒有和率然神殿的人結成大仇,失落的是這一來長家的麵子是徹底沒了。
長空沉聲又道:“但是……今天讓長空退這一步的是我長空欠你燕輕語的,與他人無關,木夫人,歸冬官,獨孤祭酒,你們三人加諸在我長家身上的恥辱,我長空必當討還!”
歸星海長聲大笑道:“好小子,這件事我們記下了,等著你來討還!”
燕輕語深吸一口氣,迎著長空望去,說道:“今日三位前輩都是因為燕輕語才來這裏的,一切錯處都要燕輕語承擔,你想要討還什麼,燕輕語一人應下了!”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疾電火箭一般的打在一處,擦出一道火花,燕輕語突兀的在心裏升起一個念頭:“他這般烈火一般的性情,隻怕不是那種鬼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