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大門打開,項寬走了進來,那些囚籠之中的囚犯本來要依照習慣在見到光亮的時候大聲叫嚷可是一看到項寬,他們的聲音都停下了,目光如刀的盯著項寬,不說話,不動作,那壓仰的感覺讓項寬隻覺得喘氣都難,他吸了一口氣,盡量不去看那些囚犯,走到長空的囚籠前,沉聲道:“我問你,你……白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長空苦笑一聲,道:“都已經晚上了,怎麼沒人送飯啊?”項寬道:“是我讓他們在外麵等著的,你馬上告訴我,然後就可以吃飯了。”
長空搖了搖頭,道:“我不吃飯就不說話。”說完閉上眼睛,倒在囚籠的床上,一動不動,項寬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從他的身上撕下兩塊肉來,可是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得大吼一聲:“老嚴,把飯拿進來!”
老嚴提著一個籃子進來,裏麵裝滿了饅頭,後麵跟著一個小廝,提著一個巨大的湯桶,桶的裏麵傳出一陣肉香,同時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卻是肉湯。
長空坐起來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不吃這個。”項寬惡狠狠的看著他,叫道:“那你想吃什麼?”長空扳著手指道:“紅燒南脯、熏鼓蟹、油酥黃蝦、糖侵瀘貝……”
“夠了!”項寬怒吼一聲,衝過去一把抓起了長空,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長空平靜的道:“自然知道,我在說食譜。”項寬大叫道:“我是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在當著我說這些東西,你不過就是個囚犯!”
長空冷冷的道:“你的感覺不錯,我是在敲詐你,因為我隻有這一次機會,項靈不會讓我敲詐,因為……他聽懂了。”
項寬像一頭怒虎一般的看著長空,半響轉過頭去向著老嚴叫道:“給他開一桌他要的席麵!”
老嚴為難的道:“可是少閣主,這是給後麵那些爺吃的,要是少了……”項寬把長空丟地上,回手給了老嚴一個嘴巴,罵道:“廢什麼話!”
老嚴畏畏縮縮的退了出去,長空又一指地麵,道:“我們就在這裏吃,這裏說嗎?”項寬吼道:“那你還想去哪?你消停一下行嗎?我父親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長空搖了搖頭,指了指那些囚犯,道:“我是說,我們就當著他們的麵說嗎?”
項寬一怔,雖後一回頭指了指老嚴的隔間道:“我們去哪。”長空看了看隔間,道:“你確認哪安全嗎?”
項寬遲疑了,他一直對項靈忌諱不已,總認為他會使用忍士閣的法門來監視自己,看看長空,猛的叫道:“老嚴!把中級地牢打開!”然後又向長空道:“那裏沒人,我們去那裏說。”
第二層鐵門打開,長空和項寬走了進去,兩個仆役端著酒菜走了進來,按照項寬的指點擺在了一間囚室之中,項寬看著長空坐下之後,這才在另一側坐下,沉聲道:“說吧,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長空看著項寬笑笑道:“你總要讓我吃完飯吧。”說完抄起筷子大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招呼項寬動筷子,項寬哪裏有心情吃東西,不停的催著長空:“好了,你還沒吃完啊,快說吧。”
長空把一桌美食吃了一半,這才意猶未盡的道:“好了。”項寬急不可耐的衝到了他的身前,叫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長空看著他,冷笑一聲,道:“你就沒那麼笨?你沒想想混元簡有什麼功效?”項寬道:“我聽我爹說了,可以讓人多學兩種魄力,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長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如果一個人沒有與你部突的力量,那麼就算是想要奪你手中的東西,他也做不到,因為他不會得到承認,而他拿到手的東西也會因為沒有力量而廢掉,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你再不濟,為了抗起這麵旗子,也隻能讓你坐到那個位置上,可是;他要是能有這份力量了,那還要你幹什麼啊。”
項寬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思忖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項靈急著想把混元簡拿到手,為的是可以掌握巨力屬性力量!進而得到霸王閣?”長空拍手道:“恭喜你,總算猜到了。”
項寬臉色極其難看的站在那裏,自牙縫裏迸出兩個字來:“他敢!”長空冷笑一聲,道:“為什麼不敢?你的才具比起他來可是差得遠了。”項寬握緊拳頭大聲叫道:“我要讓他死!讓他死!”
長空走到了項寬的身邊貼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想讓他死,可是你爹會同意嗎?”項寬一下滯住了,項遼對項靈的關愛和寵信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現在這根刺造成的傷害再次變大。
長空又道:“就算你能瞞著你父親把他給殺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父親能猜不到是你嗎?就算你父親猜不到,可是你的那娘呢?她可是忍士閣的人,她會看著她們忍士閣的一個天才就那樣隕落?”
項寬惱火的叫道:“你不要提那個賤人!”足立早苗並不是項寬的母親,項寬的母親早就去世了,而對繼母天生的反感讓項寬把足立早苗很自的給劃到了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