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曆斥道:“閉嘴,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好了。”雷直不滿站在那裏,另一位長老雷山走過來在雷直的肩上拍了一掌道:“雷直,你資質不足,一直不能進入魂修,這次得了龍使的血才能走到這一步,可以就已經是頂天了。”
雷直搶過話頭叫道:“是啊,我就是想著我欠了龍使的,這才要跟著進去,幫龍使打架呢。”
雷山道:“可是這一戰,誰也不知道勝負,甚至都沒有辦法了定我們的生死,現在火眼虯一族隻餘下你這麼一個魂修了,如果你也去了,死在裏麵那火眼虯一族怎麼辦啊?我們這些人必竟已經老了,死不足惜,所以你就不要再去爭了。”
雷直無奈的點點頭,道:“爹,那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回來啊!”雷蒙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吧,我們死不了!”說完帶著四大族老向著雲夢楚澤裏走去,雷海彈出一指,一道魂光飛到天空之上,彈在了那隻火焰飛龍的背上,火焰飛龍立時變小,縮到隻有巴掌大點之後落了下來,就飛在他們的前麵給他們引路,雷直帶著火眼虯一族,目送雷蒙他們走遠之後,這才匆匆離開了。
此時長空他們也休息過來了,長空道:“我們過了河去等雷蒙他們,他們到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尋找那個空間節點,然後不走山洞路,由空間法陣直接把我們傳送到對月湖了。”
眾人都無異議,於是飛過大河,河對崖的土地是水流衝擊出來的一片高高的山峰,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山洞就浮在了那峰上,進入對月湖三條路,除了主澤之外,就是兩側的山洞路了,長空他們上回走過了左側山洞路,這回麵對的是右側山洞路。
長空等不及雷蒙他們過來,就開始尋找空間節點,可是他找了半響也沒有找到,沮喪的走了回來,剛要發牢騷,突然一陣琴聲從遠處傳來,聲音動聽悅耳,讓他的心懷不由得一陣舒暢,茹素好奇的道:“噫,這個地方還會有人彈琴嗎?”
燕輕語的臉色一白,向著長空看去,長空也正向她看過來,兩個人同時一聲苦笑,燕輕語輕聲道:“應該是他來了!”
這時琴聲一變,變得有若流雲一般,茹素聽了一會,道:“這是邀請咱們過去呢。”燕輕語也點點頭,道:“這個曲子叫‘喜客來’他曾經給我彈過。”
長空看著燕輕語的那付樣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這會怎麼這麼拘謹起來了!這麼大的事他不來才是怪了呢。”燕輕語的臉色一紅,狠狠的剜了長空一眼,她和雪宜的往事長空全都知道,本來她在長空麵前是光風霽月,沒有什麼不敢說的,可是長空這次回來帶回來一個樓采靈讓她多了幾分危機感,而且五年的分離夫妻之間難免有點生疏,燕輕語怕長空真的誤會他,這才有些患得患失,這會見了長空態度心事方才放了下來。
長空站起身來,長聲嘯道:“雪宜公子,長空一階粗坯聽不懂你的琴語,你若是想與我一見就出來好了,要不然我們可就走了!”
琴聲猛然拔高,跟著遠處的一處矮林之中飛鳥衝天而起,所有的樹葉紛紛掉落,一陣暖風把樹林之中的枝條都給吹開了,一個白衣公子盤膝獨坐在一塊青石之上,麵色沉冷的看著他們,輕聲道:“長空,輕語跟著你,我就想到你會走這條路,所以我在這裏等你好久了。”
長空站起身大步向雪宜走了過去,說道:“雪宜,你這付樣子還真的有夠俊啊。”雪宜的目光冷冷的看著長空,沉聲道:“你還是那幅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化,長空,你一走五年,輕語被你拋了五年,你就沒有一點愧意嗎?”
長空走到了雪宜身前倚著一棵樹站好,說道:“我有愧沒愧是和我老婆之間的事,管你屁事啊。”
雪宜修長的手指在天幻八音琴的琴弦上劃過,輕聲道:“長空,現在咱們正式是走到敵對一方了,你想過怎麼從我這裏通過了嗎?”
長空皺著眉頭道:“我就搞不懂了,你說你們都老老實實在對月湖等著我不就完了嗎,幹麼非一撥撥的跑出來這麼費勁的堵我啊。”
雪宜調著弦說道:“堵你的人都有目的,他們希望在你的身上得到些什麼,比如韋以正他當初得到過你的光明權杖,向天下都公布過,他相信你身上還可能光明神器,而和他們聯手的解家則是為了把你除去之後好洗脫他們身上汙名,德古拉是為了他女兒的血,而我是為了輕語來的。”說到雪宜癡癡的向著燕輕語看去,燕輕語長歎一聲,道:“我已經綠蔭有子了,隻能是辜負你的這片心了。”
雪宜輕聲道:“輕語,我一直就這樣在等著你,你真的就不能給我一點機會嗎?你聽;這是我為你譜的一首曲子,名叫《思燕子》,說著雪宜五根修長的手指在天幻八音琴的琴弦上急速撥動起來,一陣似念似戀的話語緩緩的在他的琴上流開,那輕柔的琴音好像是在撥著人的靈魂一般,燕輕語隻覺神思一渺,好像整個人又回到了她第一次離開雲夢楚澤的時候,她無助的被雪宜抱在懷裏,那一刻隻有雪宜的
懷抱才是最安全的,也隻有那個懷抱能給她一點安慰,兩個人飛獸的背上,迎著寒風向前而去,前路對燕輕語來說是一片茫茫未知的旅途,生死全不知道幾時可能降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