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一頭黑線,沉聲道:“你們都給我退回去,我沒有什麼可讓人點醒的。”
香車船裏的簾子挑開,十幾個蛇人侍女簇擁著一個金衣少女走了出來,那少女‘紅唇未語因情重,愁眉不解哀怨濃。’看著長空,目中淚凝,輕聲道:“雲哥,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長空一手撫額,無力低頭,這個女人顯然就是流雲·彩霏,她一幅認定了長空的態度,讓長空無法解釋。
流雲·彩霏眼見長空沒有一點反應,悲切更重,叫道:“雲哥,你說過的,就是來生山濃水重天地阻,你也一樣會來見我,而今我們見麵了,你……你卻把我忘了嗎?”
長空苦笑一聲,道:“你真的搞錯了,我的確不是你的‘雲哥’我也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巨鯨上的那個侍女生氣的叫道:“駙馬,這幅容貌是你前生就留下的影像,那三個問題是你前生留下的書柬,在得到你的消息之前,這書簡就沒有打開過,可是你卻能回答的一字不差,這還能是一個巧合嗎!”
長空冷哼一聲道:“這些我不必像你解釋!”侍女氣得大叫道:“你混蛋,公主為了你,以命相協,才讓族長和夫人同意他來見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呢?”
“流雲·玉雪,不許無禮,駙馬是失去了記憶。”流雲·彩霏怨毒的看了一眼大船上的藍林·玉姬,叫道:“都是這個妖女做得怪,把她給我碎剮了!”
長空怒吼一聲,一拳劈出,拳頭穿過折疊空間,把一個撲向大船的蛇人給打得倒飛出去,隨後大聲叫道:“我說過了,我和你們沒有關係!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此時蛇人們都被激怒了,惡狠狠的看著長空,那個蛇人首領大聲叫道:“寒青·雲,你不要忘了,你和我們公主是有同心約的,你如果拋棄了我們公主,你這一生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的!”
長空沉聲道:“辜負公主的人當遭天打雷劈,但是;這個人不是我!”流雲·彩霏見長空一再否認,雖然她在來之前就對長空行為有了一定的估計,可是心理的承受能力還是遠遠低於她的想像,此時心力交悴,悶哼一聲,一張嘴噴出一口血來,身子軟軟的倒下了。
“公主!”侍女立時就亂了,蜂擁而上把流雲·彩霏給抱了起來,連聲呼喚著,長空萬想不到流雲·彩霏竟在癡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不由得被她深深的打動,麵上流露出了一絲不忍之意。
香車船的簾子被挑了開來,一個青年衝了出來,叫道:“雲哥!你還認得我嗎?”長空眉頭深鎖,搖頭道:“我不認識你!”那個青年跺腳叫道:“我是寒青·劍啊!我打聽到了你的消息之後,立刻告訴了公主,這才能把你截下來,雲哥,你快醒醒吧,公主等得你好苦啊!”
長空狠狠的瞪了寒青·劍一眼,心道:“不是你來多事,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過一會我一定找機會報答你的好處。”
寒青·劍眼見長空對他的話沒有反應,不由得急得真跺腳,這裏香車船的簾子再次挑開,兩個魚人侍女抬著一張軟床走了出來,軟床上躺著一個尾部被纏了一層厚厚白布的女子,她看了一眼長空,尖聲叫道:“公主,你還猶豫什麼?駙馬完全是被那些女妖精給迷昏了頭了,你隻要出手把他拿下,然後再殺了那些女妖就能喚回駙馬的記憶了。”
流雲·彩霏悲苦的臉上神彩一動,看著長空眼中盡是躍躍欲試的意思,長空怒極而笑,道:“還沒有人能拿得住我呢!”
流雲·彩霏的眼中迷醉的神情溢開,輕聲道:“你還是這樣的驕傲。”說完向著那個魚人女子子道:“寒青·冰,你記住,雲哥是我心中最大的倚助,隻要他能高興,我怎麼樣都好,我也絕不會去傷害他的,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
寒青·冰不甘心的道:“公主,那你就看著駙馬和那個妖女離開嗎?”流雲·彩霏搖搖頭,道:“我不會的。”說完她鄭重的看著長空,道:“雲哥,我不會讓你從我的手裏走掉!”說完她緩緩的向著大船看去,輕聲道:“我不能傷害你,可是我能殺了這個妖女,隻要殺了她,我想你清醒過來之後,是不會怪我的!”
話音剛落,寒青·冰身子一彈從香車船上民飛縱而起,向著大船縱去,長空曆嘯一聲跟著縱到,人在空中左拳右爪向著流雲·彩霏攻去,左拳是搗神錘,右爪是赤火爪,兩股力量衝出去之後,在空中一轉,化出來的一拳、一爪在空中合一,裹挾著金光的黑霧向著流雲·彩霏的胸前衝去,這是長空在晉階之後,悟到的一手融合武技,威力是普通武技的十倍,隻是現在還僅能用兩種品級不同的武技來融合,若是能品級相同,力量均衡,應該威力會更加驚人。
流雲·彩霏驚異的叫道:“雲哥,你好奇怪的武技啊。”一隻嫩白的小手向前一探,幾近透明的手掌在日光散發出一股濃濃的瑩光,輕輕的蓋在了長空劈來的拳、爪之上,隨後煙消雲散,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