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能。
但是質量就不用考慮了。
他本來想談一首耳熟能詳、相對簡單的曲子的,隻不過最終卻彈出來了一首傑作——“菊次郎(沒有挺過去)的夏”。
還別?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種催命符一般的BG放在這個場合上是挺合適的。
宮湊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鋼琴前的傅集賢理? 然後搖頭失笑,這人哪來的自信談琴……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人還真不少? 明明是塑料水平,卻往往跟王者一樣自命不凡。
彈了一首“肝腸寸斷”之後? 傅集賢理一邊搖頭一邊再次走了過來? “這鋼琴好像很久沒調音了? 音準很有問題。”
額,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不是他彈琴有問題,而是他彈的琴有問題。
“我覺得跟音準沒什麼關係。”
宮湊了一句實話,他話的時候仰起臉來可以看得到鼻梁上架著的單片眼鏡。
“抱歉。”話之間,傅集賢理向著前麵伸出手去。
他當然不是為鋼琴發出噪音而表達歉意,而是為了自己正要做的事情。
宮湊是站在一張長桌後麵的,長桌之上覆蓋著一張白色的桌布,桌布上放著一個枕頭,枕頭上躺著一個瘦瘦的人兒……正是宮月子。
她看起來非常的蒼白,傅集賢理伸出手去輕輕貼住了她的脖子,如同他預想的一樣,他隻感受到了一陣冰冷。
他收回手來,然後對著宮湊問道,“你要做的事情,成功了?亦或是失敗了?”
女兒已經去世了,看樣子宮湊似乎是失敗了,然而他看起來非常平靜,情緒上又不像是失敗了。
宮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整理好了宮月子的遺容之後,他用一張白被單罩住了她的身體,不過卻沒有罩住她的臉。
接著隻見他手腕一翻,將握在掌心的一個看起來比拳頭大一圈的“水晶球”亮了出來。
這東西……
傅集賢理仔細一看之後,明白了它是什麼東西。
宮湊曾經當著傅集賢理的麵演示過從“黑泥鰍”身體之中取出“晶體”的過程,但是一隻黑泥鰍似乎隻有指甲蓋大的晶體……一個晶體代表一個黑泥鰍,一個黑泥鰍代表一個活人,再考慮到“培植”的成功率問題,所以宮湊是怎麼積蓄起這麼大一個水晶球來的?
這人果然是無比的瘋狂。
“傅集賢先生,如果神……應該古神存在,你能向祂許願的話,你會許什麼樣的願望?”
“願望嗎?我想想看……
有了,我想要一個金發麻花辮、身穿黑色衣服白色圍裙,頭戴綁著蝴蝶結的尖頂帽子、騎著掃帚、使用迷你八卦爐作為武器的元氣、爽朗又俏皮的魔法師……
更確切的……
我想要一個霧雨魔理沙。”
如果古神能實現這種願望的話,那傅集賢理願意稱祂為真神。
宮湊搖了搖頭,他雖然聽不懂,但大致還是聽懂了。
“傅集賢理果然是個幸福得人,所以才無欲無求。”
傅集賢理許的願望,根本沒什麼意義。
宮湊確實有這樣的感慨,因為如果他有這樣的許願機會的話,任誰都知道他的願望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