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目光不可思議地看著朱文晟,她本來以為,朱文晟思想腐朽老頑固一個便也罷了,隻想著納她為妾便也罷了,卻沒想到,他這麼能顛倒黑白。
也許是察覺到花甜目光裏的不悅,朱文晟這才頓了頓,語氣委婉道:“甜兒,我是為你好。”
“嗬,”花甜冷笑,繼續低頭幹自己活。
朱文晟見花甜這樣子,便有些動氣了,“甜兒,你做這副樣子是要給誰看,今日你犯了大錯了你知道嗎,本來花伯母都已經同意了我納你為妾一事,你現在把她送入牢裏,可有想過你的以後?”
“甜兒,聽我一句,現在去撤掉你對餘伯母的訴訟,將餘伯母從大牢裏迎出來,然後你再歡歡喜喜地嫁過來……”
“你腦袋有泡吧?”
花甜看著朱文晟,覺得自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由著他再這樣說下去,她可以把手裏這一團剛剛凝固的豬血糊他一血了。
朱文晟麵色一怔,他第一次聽見花甜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你知道不知道我策劃這些用了多少心思,現在就是因為你一句話,我便要原諒餘氏對我所做的事情?”
“你住在我們隔壁,難道不知道餘氏平日裏是怎麼對我的?你有站出來過嗎?你有為我做過什麼嗎?現在,就因為餘氏許諾你要納我為妾一事,你就要我將這些事所受的委屈給咽回去?朱文晟啊朱文晟,你以為你是誰?”
麵對花甜的質問,朱文晟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但他很快出口反駁道:“甜兒,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好……”
“你這樣的將來,我不要也罷!朱文晟,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從前的花甜已經死了,因為你這種人,她不值!”
花甜轉過身子,朱文晟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花甜一盆豬血給潑得豬血淋頭。
朱文晟怒視著一雙眼,不可思議般看向花甜。
他仿佛還沒搞明白,為何平日裏最溫柔不過的花甜,會這樣對待自己。
花甜看著頂著一身豬血的朱文晟,眼神裏的冷意仿佛化成一道冰。
“真是浪費了一盆好血!”
剛才氣不過才潑了他一身血,其實想想這血明日還能賣錢,何必呢,畢竟這家夥可是連一盆豬血錢都值不上。
一身的豬血腥臭味讓朱文晟作嘔之極,本來他來到這小院,便是屈尊降貴,卻沒想到,竟得了這樣一個結果。
朱文晟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花甜,有你過來求我那天!”
朱文晟丟下這句話,轉過身子大步離去。
花甜冰冷地目光看向他,這家夥還真拿自己當一回事了。
明明隻是一個童生,連個秀才都沒考上,他是哪來的臉?
“姐姐,文晟哥哥他看起來好生氣啊。”
花晴從屋後走了出來,她目光裏帶著一絲膽怯與擔憂,本來這兩人明明互相都有那麼點意思,為何現在變成這樣了?
“不管他,我們繼續忙我們的。”
對於花甜來講,朱文晟就是一個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人,明明隻是貪圖原身貌美聽話,卻便要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