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一盆狗血就要潑到花甜身上了,花晴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上前去,替自己的姐姐擋下這一切。

可花甜的速度明顯比她更快,她抬起腳,一腳踹起腳邊的一顆石子,那石子精準無誤地打在丁氏的手腕之上……

丁氏呼痛一聲,手中的狗血便直楞楞地灑了下來。

丁氏就這樣自己淋了自己一身的狗血。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連衝到半路的花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丁氏身後的朱荷花與花瑩瑩兩人,瞬間被丁氏的形為蠢哭了。

“娘,您怎麼端著狗血自己朝自己身上淋啊!”

到底朱荷花還是親生地,她不顧丁氏身上的腥臭味,捏著鼻子關心也問道。

從她的角度看去,剛才並沒有看見花甜踢石子那一舉動,就算她看見了,也認為那一定是巧合罷了。

花甜她哪有那麼厲害?

丁氏一身狗血自然沒好到哪裏去,她氣得大吼一聲:“花甜你這賤人,我要撕了你!”

說罷,肥大的身軀便趄著花甜撕打而去。

花晴此時已經衝到花甜麵前了,她抬起自己的小手,用力護著自家姐姐。

花甜卻如拎小雞一般把她給拎開了。

雙腳離地被拎開的花晴:……

花甜毫無猶豫地給了丁氏一腳,其實丁氏離她比較近,她用拳頭丁氏會更吃虧,但她嫌棄丁氏身上的狗血臭,所以便選擇了用腳。

丁氏肥碩的身軀被花甜一腳踹得遠遠時,才反應過來這丫頭不對勁。

剛才她明明舉著狗血穩穩地,可這丫頭卻踢了一塊石子打得自己手腕生疼,現在她又一腳將自己踢得趴在地上許久不得動彈……

這丫頭莫不是得了什麼神力吧?

“殺人啊,打死人啊……”

丁氏眼珠子轉轉,幹脆躺在地上裝死不願意起來了。

周圍的村民聽見丁氏的呐喊聲,紛紛點起了油燈,爬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看見倒在地上一身是血的丁氏時,眾人紛紛被嚇了一跳。

蓮花村裏向來民風淳樸,就連偷盜之事都鮮少有之,丁氏這模樣,看起來就如同被人打出了一身的血,隻剩下半條命的模樣。

“殺人了,花家的兩個丫頭這是要打死我啊……救我,救我啊!”

丁氏剛才被花甜踹了一腳,雖然胸口有些疼,但實則傷得並不重,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無非就是想要博取大家的同情。

然後再利用輿論的壓力,讓花甜這小蹄子好看。

朱荷花不虧是丁氏生的,她娘倒在地上那一瞬間,她便明白了自家娘親的心思。

“娘,你不能死啊,家裏二個哥哥還未取親,你死了我們這個家可怎麼辦啊……”

朱荷花摸了摸自己臉上根本就沒有的淚水,哀嚎著嗓門哭叫著。

那模樣,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就連花瑩瑩,也跟著在一旁抹眼淚:“丁大嬸,你是為了給瑩瑩出頭才變成這樣的,你若真有什麼事,瑩瑩寢食難安啊。”

眾人見此,紛紛怒視著花甜。

“花家的,你這實在是太過份了。”

“是啊,丁大嬸怎麼說也算是你半個長輩,你居然把她打成這樣?”

“對,你看看你小小年齡這般手狠,以後誰家還敢取你過門?”

……

花甜麵對一張張怒氣難平的臉,她麵不改色地撿起旁邊那隻散落的木桶。

“大家可要看清楚,丁大嬸身上可連一處傷口都沒有,為何她卻滿身的血呢,因為,這一大桶狗血也是她自己從家裏抬過來的。這桶便是證據,畢竟這可不是我家的,而是丁大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