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甜四下裏看了看,確定了沒人之後,便偷偷運起了內息,將體內的靈泉調動,用力擠出一滴靈水灌入黑子娘的傷口處。
上一世,她便發現這靈泉有補元氣的作用,特別是對傷者最為效果,果然,隻需一滴,黑子娘麵門上的傷口便不再像剛才那般不停地流血了。
她又在屋子裏尋了一番,找到了堂屋針織籃裏的碎布,將黑子娘的傷口纏繞了一圈,徹底地把血給止住了。
待黑子拉著程大夫回來時,花甜已經做好了一切,隻身在院前等待著。
“娘,你可千萬別有事啊,是我不孝,為了我的親事讓您操碎心了……”
黑子跪在娘親的床前,哭喪著一張臉,神情裏充滿了擔擾。
程大夫正蹙著眉頭仔細地跟黑子娘把著脈,許久,他終於放開了手。
“程大夫,我阿娘怎麼樣了?”
“無礙,隻是一時想不開,氣血攻心再加上那一撞,暈過去罷了,不這……”
黑子剛剛放鬆的神經,不免又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
“不過她額頭上的繃帶是誰給纏的?若不是這繃帶,恐怕你娘現在是凶多吉少啊。”
一個人失血過多便會元氣大傷,黑子娘本就一時想不開,若是沒這止血的繃帶,想必就這樣去了也說不準。
“這繃帶……是花家大姐給纏的。”
黑子想起來了,自己去找程大夫之前,花甜說過她會幫忙止血的。
聽見黑子的話,程大夫不由地高看了一眼正站在院前的花甜,沒想到這丫頭手這麼巧,纏一個繃帶不緊不鬆,正好止住了往外流的血。
“丫頭。”
花甜見程大夫出來了,忙朝對著施了施禮。
“這繃帶可是你纏上的?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門手藝的?”
花甜一聽,有些汗顏。傷口的血止住了,程大夫卻一心認為是她纏繃帶的方法對了。
其實這纏繃帶的方法,也是上一世參加的武術比賽過多,自然就有受傷的時候了。
醫生也不是每時每刻都在身邊,她自己便學會了處理一些小傷口了。
若說纏個繃帶也算手藝的話,那這程大夫也太托大了。
“程大夫繆讚了,這也就是最近上山比較多,難免就受了點小傷,自己在家無事琢磨出來的。”
程大夫摸了自己花白的胡子,不住地讚賞道:“你這丫頭有天賦,要知這纏繃帶看著簡單,實則也是需要技巧的,第一它不能纏得太緊,要不然會讓周身的經血不暢,對傷口有害無益,第二它也不能太鬆,否則這繃帶纏上去了,便是白纏……”
“丫頭,我那裏這陣有些忙,你若是願意的話,去我那裏做個學徒可好?”
程大夫年齡大了,以前處理得心應手的事情信手掂來,現在則覺得有些吃力了。
他便起了心思收個學徒,在自己身邊打打下手。
但這學徒是誰呢?也不能隨便就拉著村子裏的人來,這一下子,他便正好遇見了花甜……
花甜指了指自己,有些失笑:“我,我不行的。”
她崇尚武學,上一世便與武術結緣,今生更加不想放棄上一世辛苦一輩子攢下的功底與靈泉。